师鸢走上前来,身体上的不适,让她走几步都喘大气:“我的意思是,爹娘的丧事,虽然我们里面的人出去不,但是可以让外面一些与父亲交好的同僚前来吊唁。也算是让他们走得不孤单了吧。”

听师鸢这样说,师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样不但阻挠了他的计划,还会让更多他控制不住的人参与进来。

这样,他控制侯府的变数又增加!

何德想了想,觉得师鸢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也就欣然同意了。

“郡主是个恪守孝道之人。”何德夸道。

见师衡气得脸都绿了,师砚宁还不忘在一旁补了一刀。

“二叔这表情,是觉得这样安排有何不妥吗?”

此时的师衡在师鸢与师砚宁的一唱一和下,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咽不进去又吐不出来。

“没,鸢儿所想亦是老夫所想。”

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何德带走杏儿之前,意味深长地转头看了这一家人一眼,说出一番别有深意的话来:“见你们亲戚和睦,侯爷与夫人在九泉之下也算是能瞑目了。”

师鸢目送何德带着杏儿远去,师砚宁与叶虹分别站在师鸢两侧。这只是她拿回侯府的第一步,第二步,是时候让新的人入场了。

呼啸的风如同恶鬼的呻吟钻进耳朵,让人变的麻木。

师鸢站在原地,从后脑勺开始一股麻劲儿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直到她整个人的眼皮忍不住上下阖动,最后直挺挺栽了下去。

“阿姐,你怎么了阿姐!”

“鸢儿!鸢儿你快醒醒!”

“郡主!郡主!”

声音从灌入耳膜开始,由大变小,慢慢消散。

最后她的世界变成了一分寂寥的无和一片惨淡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