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这些远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是慌了神,他们好端端来参加个葬礼做个证,居然在此卷入了官司。

若是回乡传开,岂不是面子都被丢尽了。

“我们只是来吊唁的,没经手过侯府的任何东西,为什么我们也不能出去。”

“该管的不是师衡和林景月吗?这侯爷与夫人的一切丧葬事宜都是他们办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

场面终于像师鸢所想的那样混乱了起来,在绝对的个人利益面前,任何人的话只要构成威胁,那么所有人都会站出来反对那个人。

这就是人性,也是师鸢前世切切实实遭遇过的。

“侯府出了官司,事情查清以前所有人都不许走!”

何德怒吼一声,就有衙役拔刀将这些闹事的远方亲眷镇压了下去。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神向师衡施压。

眼看何德包围了侯府就要带走杏儿,师衡终于坐不住了。

“大人,这侯府正在办丧,您这样恐有不妥吧?”

师衡拦住了正要离开办案的何德。

这案子没个几天是查不清楚的,这就意味着他的胞兄和嫂子不能按照原有计划明日就下葬,下葬后在这些人的见证下吞并侯府就得延后进行。

官兵将侯府团团围住,这时也无法对师鸢和师砚宁这两个侯府既定继承人下手。

不管怎么想都夜长梦多,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却有不妥。”说话的人正是师鸢,师衡做梦也没想到师鸢会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看来他刚刚还是看走眼了,以为这样一个小姑娘会有什么深沉的心思,没想到就是一个躲在深闺被爹娘娇宠着长大的大小姐罢了。

想到这里,师衡的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

“郡主有何指教?”何德停住脚步,算是给师鸢卖了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