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冷笑一声,围着亲人的灵柩走了一圈,手指扣紧棺材时,指甲被深深嵌入棺木中,木头碎屑扎进指缝中渗出鲜血。
师砚宁走过去将她扣在棺材上的手拉开,目光留在棺木红漆破口处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罢了,既然敲打过了不愿下台阶,她也就不需要顾忌谁的脸面了。
按照大越国的丧制礼仪,哭殡排在人过世三天后,之后便是下葬。如今早早哭殡,明眼人都看得出师衡心里打的算盘。
“那我斗胆问二叔,我双亲刚去不足三日,为何我还未归就早早哭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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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鸢趴在棺材前,看着双亲的脸,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气到浑身颤抖。
“你父母死得惨烈,我作为大哥胞弟自然想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师衡依然面不改色,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是想让他们早日入土为安,还是想让二叔心里藏的秘密早日入土为安!”
师鸢已是此刻头脑轰鸣,周围的事物在她眼中都开始摇晃。
“你!你的意思是我早有图谋!”
师衡指着师鸢,脸上的胡子眉毛被气得乱飞,他扬起手,师鸢避无可避。
差些一耳光就要扇到师鸢脸上时,被师砚宁一把推开。
他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堪堪被林锦月扶住,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着师鸢与师砚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竖……竖子,竟如此折辱老夫!”
师鸢脸色蜡黄,后背涔涔冷汗下来贴着衣物,连呼吸都要带动身体大起大伏。从医女那儿离开时,她就感觉精神恍惚身子发烫,应是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热。
师砚宁看出师鸢身体不适,主动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当着所有人的面插进了棺材里翘出一块木头来。
“连侯府侯爷主母下葬的棺木都是柳木的,柳木无籽,最忌用于制造棺木。用此棺木者可是用心险恶,诅咒恶毒!这不就是想侯府断子绝孙吗?”
师砚宁拿着撬出来的柳木,递给在场的众人。
“柳木……”
“还真是柳木!”
“将死去的胞兄放在柳木棺材里,这可不就是咒人家断子绝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