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要的是让你父母入土为安,既然你姐弟俩都回来了,那便换了孝服来为你父亲母亲哭殡吧。”

师砚宁不理会,转头看向师鸢:“长姐,我只拜见过二叔二婶,可不曾认识其他亲眷,可否介绍一番,作为小辈也不可无礼。”

师鸢没想到这个捡回来的弟弟口才十分不错,倒是免了她去当这个恶人。不知者无罪,这招用得十分恰当。

师鸢扫视周围一圈,一脸为难地看向师砚宁。

“阿弟,这些宾客,我也不曾认得,不知他们为何在侯府的大厅前。”师鸢一脸无辜。

“听闻父亲亲眷只有二叔。今日这是怕父亲母亲路上孤独,才请来这些人哭殡的。”师砚宁继续补刀。

这两个小的一唱一和的倒让师衡骑虎难下了。

这些人实际上和师家的关系隔房都隔了八百辈儿了,为了分一杯羹才来这里的。

他答应了这些人,只要替他作伪证,说受了过世大哥师岳的嘱托接手侯府,让他能控制侯府,他就能给这些人一些甜头。

毕竟真正与侯爷一奶同胞的,也只有他这个弟弟了。

“二叔破费了,既然我和阿弟都回来了就打发些银子让他们走吧。”

师鸢显现出一副疲于应付的表情,周身散发出一股疲态,看了直教人心疼。

远方亲戚们面面相觑,也不好说什么。师衡叫他们来时只说侯府无子嗣,他们还以为可以分一杯羹。

如今却在半路杀出来侯府的一双儿女,这侯府基业传给师衡的证又如何做?

“都是亲戚,只是阿鸢你从未见过罢了。”林锦玥出言和事。

“鸢儿只知父亲在世时有我二叔一个亲兄弟,其余一概不知。二叔莫要受到奸人蒙蔽了,败了侯府基业。”

师鸢眼神温润,看向身形与年岁远大于她的师衡时倒像是规劝,可嘴里说出的话又像是敲打。

反而是受到师衡邀约将要为他作伪证的那些人在听了这句话开始自乱阵脚。

“混账!”师衡大喝一声,怒气几乎直冲天灵盖。

他听得懂师鸢这是在指桑骂槐点他呢,可是今日这侯府基业,是不是他的,他都要全部放进口袋!

“你在你父亲的灵柩前如此议论长辈就不怕你父亲泉下有知对你这个女儿失望吗?”

师衡的语气软下来,一副痛心疾首的长辈做派让师砚宁看了恶心,有几分反胃都给强硬地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