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公子吟完,仰望窗外负手而立,颇有几分风流雅士韵味。
“大善!”
“好诗!”
“徐兄才思敏捷,我等不如也。”
在座宾朋纷纷称赞,帘后之人也出言夸赞:“徐公子佳作,西园又添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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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应声附和,议论起了该诗的韵律内涵。
屏风之后有女侍正在提笔记录,琴声曲调和缓,编钟又响。
此后又有几人吟唱自己所做诗篇,水平也都大差不差,期间不乏两名女子,至于过于差的并不会主动起身了。
安厌看着身侧的余焕章在那儿摇头晃脑,不由问道:“焕章兄没有作品吗?”
余焕章脸色一滞,讪然道:“今日灵感不佳,灵感不佳……”
安厌会心一笑,并未多说什么,继续品茶。
相比于这些诗作,他更在意屏风后的传出的琴律,隔窗望湖景,日丽风和波不熊。
安厌觉得,这种娱乐活动本身其实很不错,他不是什么风雅之人,但这种附庸风雅的感觉让他十分惬意。
等到再无人吟诗,时间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众宾兴致正盛。
帘后闻人锦屏道:“西园近日移栽新树几棵、奇花异草几株,临窗可观,诸位来时,应有人注意到,今日诗会之题,便以此景如何?”
“善!”众人纷纷应道。
编钟又响,屏风后的琴音转了曲调,愈发地柔缓,有时许久才只能听见一两个弦音,合在一起却让人心平气静。
不少人纷纷起身来至了窗前,观赏阁楼下方的景色,余焕章也起身去了。
女侍们纷纷趁此机会出来为各座添茶,为香炉添香。
安厌稳坐在那儿,见到申屠隽石也没有动。
有人似乎有了灵感,提笔在纸上挥洒,几人围看,或点头嘉许,或摇头叹息。
余焕章便是在围观人中一员,看看这人、再看看那人,频频点头,再看窗外时又惆怅满怀地远眺,却始终不见他归座提笔。
安厌吃点心快吃饱了,忽有人道:“有了!”
众人围观其落笔挥墨,有人出声念道:
“西园临窗处,徙倚趁微凉。花木畅生意,山川媚素光。堂深爱暑远,人静觉天长。壁挂三百卷,因风散古香。”
不少人纷纷称赞,却也有人说诗不应题,难免引来一阵争执,好在有人相劝才平息下去。
炉上轻烟缭绕,阁内凉意袭人。
时间已过了三刻,又有人提笔写录,念与众听,有获得赞许的,也有被众人嘲笑的,作诗者面红耳赤,不再多言。
“闻人小姐可有新作?”忽有人向帘后问道。
闻人锦屏道:“倒是新题一篇,恐贻笑大方。”
众人纷纷笑道:“谁不知闻人小姐才气过人,所作诗篇必是精品!”
女侍将闻人锦屏桌案上的纸卷捧起,到中间位置展于众人观看。
有人念道:
“别院深深夏簟清,石榴开遍透帘明。
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
“好啊!”
有人尚未看完,便听见一声兴奋地大喝,不少人被吓了一跳。
而喝彩之人正是余焕章。
“此诗妙极!此诗妙极!”
“字也妙极!”
余焕章在那儿嘴里不停地夸赞着,帘后人淡笑一声:“余公子过誉了。”
闻此言余焕章立即正色道:“肺腑之言,绝非虚赞!”
其余人也纷纷叫好,并且开始议论起了诗中意味。
连坐在那儿的申屠隽石也出言夸赞:“诗好,人也好,怪不得雒阳城内尽传锦屏你才貌双绝,实在当得此誉。”
真是臭不要脸!
听着申屠隽石的话,不少人心里暗骂,但面上仍是笑盈盈的附和。
余焕章本也想骂,但在闻人锦屏面前并不愿口吐秽言。
他眼珠子转了转,冷笑道:“不知申屠公子,可有题作?”
这话顿时让众人的目光转移过来,纷纷望向了申屠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