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腮无肉、目光混沌,甚至有些呆傻。明明爷孙团聚是好事,可面对大帮媒体的采访却难掩烦躁。还有两个重点是贺威刚刚说的,不断出汗、舌头打结和迟钝导致的语言功能混乱。”
说完,白计安双手环胸地靠在椅背上,信誓旦旦地补充:“相信我,如果他把妆卸了,面黄肌瘦的模样一定和鬼没有两样。”
谭杰低头看着屏幕上不断重复播放的新闻,有些不知所措。
他前一秒还在为赵大庆和赵丰的团聚庆幸,结果下一秒风云突变。
“这么明显的症状,那是不是代表着赵丰的吸毒史很长?”谭杰问道。
白计安点头:“当然。不过也不排除是时间短,剂量和频率较高的可能。”
“计安。”
许久没有说话的贺威关掉手机,看着白计安。
“你跟我上来。”
白计安随着贺威一路走上二楼。
直到他输入密码,推开书房门,把白计安拉进来之后,关上门。
他沉默地打开电脑,把刚刚截屏保存的,赵大庆和赵丰的近照打印。
白计安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把两张印着正面人像的纸张重合,放在强光之上。
贺威看着他,点头:“过来。”
白计安走过去,看着重合后有些熟悉的脸,睁大了眼睛。
“这是……”
“眼熟吗?”
“何止。”白计安的气息都喘不匀了。
他转身走到暗格前,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和朱艺雯交换的宝贵资料。
两年半的时间,樾安市殡仪馆一共出现20具黑色的骨灰。
夹在中间,排号第7,于2023年5月18日火化的尸体。
「赵学勇,男,44岁,樾安市民心区安心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