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又晴联系他时,说的就是要去他的家,直接回复好,然后开门。
“这就是问题!沈正军就是假意和你父亲交好,趁过年的那几天连续来我们家做客,每一次都带上昂贵且度数极大的好酒,让我们全家和客人放松警惕,让昨夜潜入的人拿着简易地形图直奔我的书房。”
“这和沈又晴有什么关系?”
过年几天她又没来过他家。
“傻呀!龙生龙凤生凤,老狐狸的孩子就是小狐狸!就你这样的傻白甜,如果一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积极配合,恐怕她就会察觉到你态度上的古怪,不会再来了!”
从一开始,白计安和申煜要的就是聂开宇这种十头牛拉不回来的,对沈又晴最真实的厌恶感。
白计安道:“说白了就是越得不到,越想要。”
聂开宇嫌弃地皱起眉:“这都是什么逻辑?”
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总之,你妈我算是真真正正地出了一口恶气,叫她有眼无珠辜负我的儿子!”
申煜把最后一瓣橘子扔进嘴巴,唠家常似的回忆。
“不过幸好,她提前出幺蛾子,不然你要是真把戒指定了去求婚,到时候,她出轨的事瞒得好,你结婚戴帽子、瞒不好,你订婚戴帽子。一场伤心欲绝免不了你,还要被其他人……”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强行打断申煜,她看着刻意搞事情的聂开宇,说道:“你怎么了,肺结核?”
聂开宇绝望地扶着额头,小心翼翼地瞄着栗山凉没有表情的脸,提醒滔滔不绝的聂夫人:“别说了。”
再说,他可真的要被甩了。
白计安眼力十足,找理由带上一头雾水的申煜离开病房。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聂开宇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来到栗山凉身边,屁股刚碰到沙发,紧挨的人起身走了。
这是生气了,还是在躲他?
聂开宇跟上去,只见栗山凉躺上病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
又是一把拉开被子,聂开宇说道:“不是说了,蒙着被子睡觉会呼吸不畅,影响大脑供氧。别再这样了。”
栗山凉没吭声,而是从他手上夺回被子,听话地盖在肩上。
聂开宇站在床前,打量片刻。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自从提到计划和沈又晴之后,不但不高兴,还不让他挨着,不和他说话。
忽然,聂开宇小嘴一扬,问道:“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