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
张果老摸了一下它的头,又对观里一招。
不多时,一白蝙蝠就飞了出来,落在他的肩上。
当下,他手持那渔鼓,倒骑在那驴背之上,把手一拍驴背,这灰驴吭哧一声,就腾云而去。
张果老离开中条山,并没有遮掩。
以至于晋州、汾州两地,不少百姓见一老头,倒骑毛驴,化虹而游。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半载,几乎传遍了整个京畿以北地带。
甚至上到天子,也略知此事。
……
……
不提张果老倒骑毛驴,游历世间。
且说。
那敖霖早在五载之前,就领着几位心腹之辈,离开了东海,在人间行走,苦寻四宝神珠。
只可惜,一直以为并无收获。
但他并未气馁,反倒是在人间积极扩充势力。
降伏了不少妖王精怪之流。
让这些妖王精怪作为自己的眼线,寻找宝物。
……
……
大唐,增州。
七八载过去了。
昔日,那何泰之女,也已长大了。
何泰将其女取名为何秀姑,小名何琼。
这何秀姑,自幼便聪颖明慧,不管是读书还是习字,亦是过目不忘。
在其五岁时,何泰就把她送到了私塾里念书。
现今已八岁了。
自从生了何秀姑之后,这何泰家的豆腐生意,那是蒸蒸日上。
不说日进斗金,起码衣食无忧,铺面比以前大了不少,且还打出了名头。
……
……
盛夏时节,增州地处岭南之地,天气炙热。
这何秀姑下了私塾之后,便回到了家中。
“秀姑回来了,今天学堂里先生教了什么?”
何家宅院里,何窦氏刚淘洗了一盆豆子,正欲提水时,就见何秀姑放了学,飞一似的跑来了。
“教了昌黎公的一首诗,还让我们背诵。”
“不过,下堂之前,我就会背了。”
何秀姑蹦蹦跳跳来到何窦氏身边,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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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何秀姑正是总角之龄,七八载过去了,她长大了不少,乌发明亮,秀眉螺髻,双眼灵动,身着短裤青褂,手如柔荑。
看上去既乖巧伶俐,又可爱纯真。
“咱家秀姑,可真棒。天气热,厨里放有绿豆汤,你喝一碗降暑。”
听到此话,何窦氏笑了笑,摸了摸何秀姑的脑袋,就对她言道。
“好的,娘。”
“等我喝完了,就帮你提水。”
何秀姑点了点头,冲何窦氏一笑。
闻言,何窦氏心中一暖,摇了摇头,道:
“半大的孩子,怎能让你提水。”
“放心娘,我力气可大哩。”
何秀姑有模有样的拍了拍胸脯。
说完,就跑去厨房了。
不多时,她去而复还,嘴上还残有豆渣。
望到这一幕,何窦氏无奈一笑。
“秀姑,你去做功课吧。”
“等会儿晚饭好了,娘去喊你,若你晚饭之前把功课做完了,说不定你爹回来,还会给你带一糖人。”
“真的?”
听到糖人,何秀姑眼前一亮。
“当然是真的。”何窦氏笑道。
“没事,娘。我做功课很快的,就让我为你提一捅水。”
何秀姑不忍母亲太过劳累,语气一转,道。
说完,就自顾自拿起水桶,往井里扔去。
“你这孩子……”
看到何秀姑不听话,何窦氏面色一嗔,有些责怪。
但见她把水桶放到井里后,用力一提,果真拽上来了一桶水。
且脸蛋之上,未有通红之色,也不喘气。
“还真有些力气……”
见此情形,何窦氏一惊,暗道。
事实上。
这何秀姑自从长大之后,种种表现,就不同寻常。
正常人家的孩子,要想会说话,口齿伶俐表达出自己所想,再怎么说也得两岁过后。
这何秀姑,仅是一岁就能言语。
半岁不到,就可走路。
而且十分聪颖,教她的先生,每次见到她无不长叹,恨其不是男儿身。
若如不然,假以时日,这增州城也能中一状元!
眼下,这气力又是这般大,异于常人。
何窦氏也是喜忧参半,不知这是好是坏?
正思忖时。
忽地,她面容一变,瞬间苍白下去。
原来,那何秀姑在提水时,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或者水桶太重,居然一头扎进水里。
“秀姑!”
何窦氏惨叫一声,一下子来到井边,哭喊道。
“娘!”
井里。
何秀姑在拼命挣扎,不知怎地,她刚才提水的时候,忽见井里倒映满口鲤鱼,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手上水桶重量大增,一下子把自己拉了下来。
这井中洞口狭小,又十分幽闭,何秀姑猛地摔下,自然十分忧惧。
她不断哭喊着,拼命向井壁抓去,奈何这井壁十分湿滑,压根借不了力。
同一时间。
何秀姑又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脚,想要向上浮,却无能为力。
不断几息时间,何秀姑整个人就淹没了下去。
见此情形,何窦氏吓坏了,拼命叫喊着,她想跳下去救人,但奈何这水井太小,容不了她的身量。
冷静下来之后,何窦氏立马找来绳索,给扔了下去,想让何秀姑抓住绳子,自己拉她上来。
可就在这眨眼功夫,那何秀姑却一下子没了人影,只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花在井口。
“秀姑!”
“秀姑!”
这一刻,何窦氏只觉手脚冰凉,一下子站不住了,只能趴在井口,不断向下呼喊,希望何秀姑能答应一声。
可喊了半天,依旧无人响应。
这下,何窦氏彻底绝望了,脸色惨白如纸。
当是时,在何窦氏心头一片死寂之时,一道缥缈之声就传入耳来。
“度人无量天尊!”
她抬头一瞧,就见一年轻道士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跟前。
“道长,快救救我的孩子!”
望到此人,何窦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在他脚下,苦苦哀求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