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想今后在人间游历一番,一来锤炼心性,争取早日晋升真君;二来,也碰碰机缘,看能否得到造化。”
“顺便也监察巡视我东海龙宫所掌管的一应水府河宫,为日后孩儿去往雷部上任,多积累些经验。”
一番话落,东海龙王沉思了一阵,很快欣然笑了笑,感慨道:
“难得吾儿有如此思量,看来经此一事,你长进不少。”
这敖霖眼下修为,据东海龙王来看,距离真君一境,似只差临门一脚了。
将来按部就班修行,不出甲子必定可以晋升!
但他宁愿到人间游历一番,锤炼心性,碰一机缘,分明志气颇高。
为此,东海龙王自然要顺遂他意:
“吾儿,此事父王准了!”
“不过,你刚脱困,去往人间不急在一时,当好生在东海歇息一段时间。”
“孩儿明白!”
敖霖微微点头。
他既要决定在人间寻找四宝神珠,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自然得聚拢一伙能用的班底才是。
索性,就在东海待个三年五载,寻些心腹之辈,留在身边。
众人寒暄了一阵,就出了这摩渊海狱。
随后,这东海龙王令人大摆筵席,一贺敖霖突破到半步真君一境!
在席上,敖霖还与东海龙王打听了那敖皎的下落。
却是得知,这些年里,她一直在瑶池的藏真宫里,随洪崖大仙修行。
二十年前,还去了西王母的仙土里,修持劫数。
已有百载不曾回东海了。
除此之外,他更是听到了有关上洞八仙的传闻!
一瞬间,敖霖心里一紧。
忙对场上,喝得有些微醺的东海龙王问道:
“父王,您说这上洞八仙大多是太上门人,不知可有那妙道星君否?”
见东海龙王似醉了,龟丞相便主动开口:
“敖霖太子,上洞八仙人选在天庭传的沸沸扬扬,但一直没有确切人选。到底是哪八仙,恐怕也就只有道祖老人家才知晓……”
“况且,据说那上洞八仙,还有好几位未曾降世。”
这时,东海龙王却话锋一转,面露正色:
“吾儿,你与妙道星君恩怨已解,便不要想着去招惹。”
“父王,孩儿明白。”
敖霖心知是父王的告诫,他只得遵了一声。
宴会罢了。
敖霖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他百载未回来,宫殿大小陈设一直没有动过。
望着这熟悉的一幕,敖霖有些恍惚,一切似发生在昨日。
“也不知道,那韩湘子是不是上洞八仙?”
“还是说,就他师尊正阳开悟传道真君才是……”
回到寝宫里,敖霖趟在床上,暗忖道。
在其看来,韩湘子若成了上洞八仙,那可就麻烦了。
自己要寻其晦气,多半不易。
“哼!”
“什么上洞八仙,无非是天庭上洞天中,无大帝坐镇,护持一界,才寻出个八仙的由头来罢了。”
他正思虑时,就听见龙魔冷哼一声,对上洞八仙一事嗤之以鼻道。
“原来是这般……”
听到此话,敖霖明悟了几分。
如此说来,那上洞八仙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龙魔轻笑了声,蛊惑敖霖道:
“区区上洞八仙,一个名头就把你唬住了?”
“你若替我找到那四宝神珠,他日本尊一旦从那归墟之中脱困,定会助你突破大帝这一桎梏!”
“到时四海,唯一人为尊!”
闻言,敖霖大喜:
“晚辈一定竭尽全力,为龙魔先祖寻到四宝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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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龙魔手段,敖霖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否则的话,他压根晋升不了半步真君!
……
……
日升月降,春去冬来。
眨眼间,人间已然过去了七八载。
这七八载里,韩湘子大部分时间待在中条山里。
偶尔闲暇时,也会炼制一些法宝来。
他虽说有心想证得其他道门十神通,但奈何造化不够,始终未能如愿。
但几载时间里,倒让其参悟了几分。
相信日后若是有缘,定可证得!
这一日。
那韩湘子忽地心血来潮,掐指一算,那采荷女已然开悟,到了点化之际,他便与师伯铁拐李辞别,离开了中条山。
临走之时,还与其要了一些灵丹妙药,以备不时之需。
……
……
说这张果自从拜得铁拐李为师之后,整日里十分勤勉,白日里苦练道术,驭习法宝。
到了晚上,就修行那《太清玉洞丹砂真要诀》。
终在三载之后,凝聚了人花。
又经四载多,凝聚了地花。
修行进展可谓是稳中有进!
那韩湘子下山之后,只过了七日。
这日一早,铁拐李便把张果老叫到了跟前。
“不知师尊叫徒儿来此,可有事交待?”
张果进殿,望着恩师,恭敬问道。
“张果,为师要离开此处了。”
铁拐李道。
听到此话,张果老身躯一颤,他不舍道:
“前几日,韩师兄刚下山,想不到今日恩师又走,徒儿……”
最后一句,张果老说不下去,眼圈泛红。
以前他一人住在中条山,倒不觉得有什么。
这和师尊、师兄住久了,骤然分离,心中难免怅然。
铁拐李一脸平静,他笑着对张果老安慰道:
“天下间无不散筵席,缘来缘去,终有了散一日。”
“况且,你也要下山游历一趟才行。”
“三花之中最后天花一道,不是那般好凝聚,需得认真体悟,才能理会其中玄妙。”
“此外,你修成真人之前,尚有不少劫数要度。”
“一味留在深山,难有长进。”
“待为师走后,你也可收拾东西离去了。”
诚如,当年铁拐李与韩湘子所谈那般,上洞八仙在成仙之前,哪个能少得了劫难?
铁拐李证得了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已然看出他这徒儿将来会历经何等磨难?
“师尊教诲,徒儿铭记于心!”
言罢,张果老神情一谨,俯身应道。
“徒儿,为师去也。”
铁拐李微微颔首。
说完,足底嘭的一声,一团彤云乍现,托举他登天而去。
望到这一幕,张果老忙躬身送别。
送走了恩师之后,张果老没敢耽搁。
便在白蝠观收拾起来。
半日之后,他忽地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纸驴,只轻吹了一口气,那纸驴就跟活过来般。
一头约莫与牛犊大小的灰驴就凭空出现,围着张果老打转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