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知道李林森想的是什么。
他想站出来说明他们看见的一切。
像是陈八郎,是从平康坊消失的。
他们已经调查过了,陈八郎当天带了个小娘子过去,那小娘子的身量没有冯英高,根本不是冯英。
而且仵作都说了,凶手之所以能得手、受害者还没有挣扎,是因为受害者对凶手一点防备都没有。
凶手和受害者是认识的。
什么情况下没有防备?凶手肯定看起来人畜无害,不然就是受害者对凶手十分信任。
冯英和受害者根本没有交集,她突然来杀人,受害者肯定会反抗的。
这些都是证据。
别人不知道,他们做武侯的知道。
可是能去当这个证人吗?
是肖家,肖敬泽,那是中书省的最高长官,陈严都要避其锋芒的人,他们家要杀冯氏,是因为冯氏没有证明自己的证据吗?
不是,是人家就是要杀人。
“头,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蝼蚁一般,你就算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啊。”
李林森拍拍毛三的肩膀笑了:“我知道,正是因为我们就是蝼蚁一样的人,普通,平常,可有可无,没人在意,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蝼蚁,那为什么不做正义一点的蝼蚁。”
“我们深处历史长河中,随波逐流,早晚会消失,像是一粒尘埃一样,没人会知道我们来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一个对邪恶视而不见的尘埃?”
“兄弟,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我们太平常,太普通,可有可无,是因为我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