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大放悲声:“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弃我于不顾?”
“我恨他,恨他,今后我再也不会关注他,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妇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阿流没有离去,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大茶壶送了一个木牌子给阿流。
阿流看上面写着,朱雀大街,武侯。
“你,你是狗剩?”李林森还是夜勤,白天就在武侯的公廨中休息。
五年前,突厥人要冲破关卡,国难当头,他撇下心爱的姑娘去参军,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被父母卖掉了,几经流离失所,成了平康坊的一个舞娘。
他临走时候给姑娘的聘礼被父母兄弟扣下,他回来,人家根本不认。
他如今也没有钱,心爱的姑娘都见不到,父母兄弟不要他,只等着他死了拿赔偿金,他没有家。
看见阿流,他过了好一会才认出来阿流是谁。
“你是个丫头?”李林森诧异:“你怎么成了俊俏丫头了?看着可真是不习惯啊。”
当然不习惯,阿流之前叫狗剩,是他们西北病中最无能,但是最滑头的小东西。
他们都当阿流是弟弟,是儿子,没人把他当女性。
阿流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没办法,天生的。”
“你怎么找到我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找到家了吗?”李林森问阿流。
他看阿流穿戴好像很不错。
阿流眼睛红了,道:“李兄,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救我家娘子,我找到家了,但是我很快要没有家了。”
“头,你真的要去?”李林森将武侯们召集在一起,说了临别的话。
然后将一串钱交给毛三:“你自己留一半,剩下一半帮我送到平康坊去,告诉她,我这辈子没本事,不能将她赎出来,若是有来世我再找她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