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水回转:“有,有吗?”
“有!”
陈贤德很肯定的点头:“王主簿刚才似乎带人前往我陈家庄了吧?”
王清水心中一紧。
他没想到陈贤德才刚上任就对他行踪了如指掌。
不过这其实并不奇怪。
陈贤德上任肯定是要跟前任主官进行工作交接的。
“王主簿既然折返,那是否已经完成圣上交代的工作呢?”
小主,
王清水闻言顿时心中恼怒,这个陈贤德在拿皇命压我呀!
事实上他是真想多了,陈贤德真的只是想知道如今事情进展如何?
这毕竟是他的项目,自然不会懈怠。
可此时陈贤德哪怕再愚钝也看出这王清水的不对。
当即道:“说说吧!王主簿。”
王清水闻言只好硬着头皮将在陈家庄的际遇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陈员外郎,不是在下说您。舍弟也太不懂规矩了。还有什么大得过皇命?他竟公然违抗朝廷指令。”
王清水越说越起劲,全然忘了陈贤德是陈清德的大哥这回事。
不过他也聪明,没有说自己拿皇命压人这事。
陈贤德早就是面沉如水。
眼看这王清水说得是冠冕堂皇,满嘴喷粪,顿时冷哼一声。
“哼!好你个王清水,舍弟何许人本官怎会不知?那贞观水车乃吾辛苦钻研发明,你竟妄想拆除破坏!你这是居心叵测!”
嘎?
王清水顿时傻眼。
这怎么就倒打一耙了?
关键陈贤德说这话时声音很大,顿时吸引水部衙门的其他同僚关注。
“这陈员外郎今天新官上任,王主簿这是撞枪口上了。”
有人翘首以盼:“这可是陈贤德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等着看一出好戏。”
有人扼腕叹息:“这陈贤德到底是年轻。王清水可是世家子弟,嚣张跋扈惯了。平日大家躲都来不及,他却偏偏往枪口上撞。”
“你可知,那木伦水车制作工艺极其繁琐,一旦被你拆除,无法复原,将对朝廷的推广大计造成巨大影响!”
面对陈贤德的厉喝,王清水有些不服:“那不是还有陈员外郎您吗?贞观水车是您造的,再造一台不难吧?”
“是不难?但耽误时间!朝廷耽误不起,河北道大旱更加耽误不起!”
王清水听了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