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水感觉自己刚才在陈家庄用在陈清德身上的话术被陈贤德完美在自己身上复刻。
如今攻守互易,自己怎么就没有陈清德那般伶俐的口齿呢?
“说!你究竟受何人指使?竟敢公然破坏朝廷大计!”
陈贤德见王清水已经彻底蒙圈,就差没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他们太原王氏有不臣之心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这才记起,陈贤德真正的身份可是江国公府的大郎。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江国公府还真是不简单。
否则陈贤德也不会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一跃成为从六品的官员,完成别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完成的升跃。
王清水面对陈贤德的咄咄逼人,彻底心神失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罪名要是坐实,他丢官都是轻的,搞不好会被流放五百里。
这对他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世家少爷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
陈贤德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王清水的意思,他冷笑着俯身在其耳边低语道:“你该不会是想去告我家五弟的状吧?”
“怎么会?”
王清水被点破心事,尬笑不已。
他刚想起身,却听陈贤德朗声道:“王主簿,你德行有亏,不宜再负责贞观水车、贞观犁和磨坊的主持工作。此事我会另行委派他人!至于你的事情,我稍后会亲自呈报水部张郎中,再由定夺!”
说着,便是甩手离开。
王清水起到一半的身子顿时再次跌落。
完了!
陈贤德却是不予理会,直接行出班房,对一名小吏招手道:“你去将匠作监主簿陈政德叫过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他现在也终于是回过味来。这是有人想要摘取他江国公府的桃子呀!
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容易了结。
很快,陈政德便是匆匆赶来。
因为同属工部,所以匠作监和水部其实离得很近,都在一个大院当中办公。
“大哥,你匆匆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我们家可能被人盯上了。”
“啊?!”
陈贤德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哥,老五也太牛掰了吧!身为白身竟然连官员都敢顶撞。”
“你说什么呢?老五如此做还不是为守护我江国公府的声望。
而且这个王清水明显就是冲着揽功去的,竟然妄图将贞观水车和磨坊都拆走,这是要掘我老陈家的根呀!”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