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四人来到羲然所在的位置附近时,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已经爬满了奇形怪状的兽类,或蛇身鸟羽,或牛头鼠状,他们或利爪勾住高楼犹如常青藤攀附于山壁,或盘旋身姿犹如漩涡,但双眸都杀意凛然,口吐烈焰,顶有扭曲的白色荆棘冠冕。伏悠飞身一跃,动作快到让牧清歌完全看不清,扭下了一只狮子灵兽的头颅,双膝微曲,弯腰俯身,右手拿着狮子头颅环视四周,让其他野兽不敢上前。
羲然在街道中央,抬手杀死了一只来犯的牛头虎身灵兽,起落之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去帮他。”戏宰说了一句,刚召来的禁卫和先前听从吩咐去羲然身旁的禁卫一样飞身而往。
浩浩荡荡的人影飘飞至天空,顷刻便镇压了制造混乱的灵兽。
“公子,你回来了。”羲然解决完众灵兽后,正要上前时,怀岐从一旁过来,问道:“公子,有受伤吗?刚才遇到危险了吗?”他双手抚着戏宰的肩膀,问道。
“我没事。”戏宰微笑地轻轻拂去怀岐的双手。
从废墟旁的一扇门窗下,隐约传来几阵抽泣声。
“阿父,阿母,你们没事吧?”
听了这几声呼唤,羲然不由得一愣,有些迟疑,艰涩地回头望去。
“怎么了吗?”戏宰问道。
“哦,没什么,”羲然回过神来,道:“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我的家乡也是这么叫父母的。”
“他们是从外地来的灾民吗?”莫莫瞧着废墟的方向问道。
“请问你是谁?”羲然说。
“我叫莫莫。”
“是那位摆脱了宫廷束缚的乐师、作曲家吗?”羲然追问道。
“是的。”莫莫回答。
羲然说道:“我听说过你。”他的耳畔再一次响起了微弱的哭泣声,可是听起来却清晰得像是哪怕在最嘈杂的战场也能清晰发令的号角,他感到了召唤,急忙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大家怎样了?”便匆匆走去。
“别怕,别怕,我会治伤。”他的话语如此温柔清澈,饱含慈祥的悲悯,像是要净化海水纯洁的蓝,温柔得仿佛一阵风吹拂了起来。
“人虽然很多,但不要急,都救得回来的。”他说。
戏宰走去,说道:“整个宗界的灾民可不少呢。”
“是啊,还得谢谢公子你给我钱财分发给他们,不过用不了这么多人的。这些灵兽我一个人也能应付过来。”羲然治好了那些人后,对披黑斗篷的人影说道,“谢谢禁卫军的各位帮忙了。”他顿了顿,接着对戏宰说道:“也谢谢公子,我还以为你厌恶民众不会同意我救他们。这些禁卫军都是保护你的,可以收回去了。”
戏宰说道:“解决完这一波灵兽,下一波灵兽也仍会来侵袭这里,别的地方也难以幸免。”
“啊,”羲然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