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不行了。陈恒心中忍不住摇头，他这几天读了读《大雍律》，知道像七索这种父亲犯事的情况，那怕下科场，落第也是十之八九。甚至碰到些要求严格的考官，还会直接踢出去。

“读书可以让你明白人生的道理。就像你刚刚的问题，只要你好好读书，是可以找到答案的。”

“真的吗？”

陈恒很认真的点头，严肃道：“我不会骗你，只要你肯用功读书。就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夫子……”

“我昨日已经帮你跟夫子说了，他准你在学堂里先跟读半个月。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知道吗？半个月后，你要是表现好。束修的事情，我会去跟夫子说。”

七索转过头，下意识看着陈恒的眼睛。他还太小，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那双眼睛里有种温和的力量，像是在鼓舞着他站起来、走下去，那怕眼前尽是黑暗。

“我绝对不会让二哥失望的。”

“你怎么会让我失望呢。”陈恒笑了笑，从地上站起身，又把七索拉起来。两人并肩走出一段路，离别的风不知不觉吹来，拂过山岗水田，日渐偏移，又是一天将要过去。

山溪村还是小了，两人没走出多远，就到了村内。

“二哥是不是要走了？”

“是啊，后天就走。”

“二哥要去那里？”

“扬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