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崔缇眼中凶光一闪,重重一耳光扇了下去
很快室内响起了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满头大汗的崔缇穿上衣服瞥了一眼缩在角落嘤嘤哭泣的侍女。
一甩袖袍离开了卧室。
“老爷,一位自称沈万三的中年人求见,说是有事相求。”
“让他来进来吧。”崔缇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自从当上国子监祭酒,每天找他来办事的人数不胜数。
因此对来人的到访并不奇怪。
茶水尚未喝完,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迈进大厅。
“久仰崔祭酒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呐。”
闻言,崔缇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
“行了,这种话本官不知听了多少回,还是说说来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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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山一怔,干笑了两声。
“崔祭酒果然是性情中人,也罢,在下就明说了吧。”
“在下育有一子,奈何资质不行,想请崔祭酒帮帮忙,让他考上状元。”
“所需银两您尽管开口。”
“这个……”
崔缇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脸为难道。
“阁下说笑了,朝廷选才大典,本官焉敢私自相授…”
似乎知晓对方心中顾虑,沈万山从袖中摸出一封密信。
“祭酒,在下是并州刺史沈万河的堂弟,是兄长举荐在下来的。”
打开信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发现的确是并州刺史所写后,崔缇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模样。
“原来是老沈的堂弟,是本官怠慢了,来人呐,给沈先生倒茶。”
“多谢崔祭酒,不知状元一事?”
崔缇笑容一收,叹口气道:“按理说本官应该帮你,但你来的太晚了。”
“状元的位置已经被人用二十万贯买走了。”
“什么!竟有这事?”
沈万三豁然起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良久咬着牙抱拳道。
“祭酒,高中状元事关我们沈家无尚荣誉,在下愿意拿出二十五万贯夺回此位,还请大人成全!”
崔缇脸色阴晴不定,时而咬牙切齿,时而面露犹豫。
最终狠狠拍了下桌子。
“成交!你想让谁当上状元?”
见目的达到,沈万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神秘笑意。
“回祭酒,犬子沈辞,从小在兰州长大,这是他的路引和凭证。”
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崔缇也没太当回事,只要身份可靠,有钱可赚就是头猪他都没意见。
“行了,沈先生,本官还有公务要忙,你先把钱准备好,过几天等通知。”
“如此就拜托崔祭酒了!”
目送沈万三离开,老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
“祭酒,我们把状元的位置交给沈万三,那范人言那边…?”
崔缇冷笑一声。
“当然是公事公办了,自古以来价高者得,即便范人言知道了也怪罪不到本官身上。”
“好了,去洛阳商会一趟告诉范人言,就说明日太平公主要去大相国寺上香,让他陪伴左右。”
“哼,一身铜臭的家伙,真是讨厌的很。”
次日,清晨。
崔缇早早来到洛阳商会,看见范信一脸蜡黄时颇为诧异。
“咦,范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喝酒时不是好好的么?”
“为兄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范信用手绢捂着嘴咳嗽一声,歉意道。
“对不住崔祭酒,在下在兰州感了风寒…咳咳…
崔缇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摆摆手道。
“老弟也太不小心了,咱们走吧,一会公主殿下该出发了。”
“好,出发。”
两人坐上轿子一路来到相国府。
此时的这里早已旗帜飘扬,侍卫林立。
看到崔缇带着一个脸色蜡黄的蒙面人来,范安皱了皱眉头。
“崔祭酒,公主殿下让你带着范公子一起乘驾,请吧?”
“有劳范大总管了!”崔缇扯了一下范信的袖子。
“范老弟咱们上去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御撵乃皇帝专用之物,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使用。
但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妹妹,太平公主却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