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脉完,起了身。
贾琮将大夫让到了外间,难免紧张,一面示意画屏准备诊金,一面问道,“大夫,不知我姨娘的脉象如何?”
“观患者面色发白,枯槁无光,乃脾虚失运,气血不足之像,呼吸重浊乃外感风寒,肺气不宣,中气受损所致,不知夜间醒来次数是否频繁?”
画屏忙在一旁说了情况,“一夜间总要醒个五六次,总不见睡得安稳。”
“这就是了,凭脉象……”
贾琮听他絮絮叨叨完了,问道,“不知用什么药妥当?可有大碍?”
“若能熬过这一冬,不减汤药,明年春来,应是无大碍了,慢慢将养,或可痊愈。”
贾琮松了一口气,请大夫写了方子,看其中用药都不便宜,也就明白了其中“不减汤药”的意思。
贾琮接过银子,付了大夫诊金。
金钏儿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是该拦着,还是不该拦着,又想着,这诊金总是要付的,若是这边付了,那边太太还剩下点银子呢,索性就不管了。
她留了炭火和饭食给贾琮,回去回话。
邢夫人听王善保家的说,那边金钏儿带了大夫来,便很是不服气,冷笑道,“真是好笑了,还有当弟妹的管大伯子屋里人的死活!”
王善保的道,“可不是这个理儿,这传出去,可真是不像话。”
她明知道,王夫人管这事,必定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