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东西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它是上面给我们的,你知道的,我们的头领实在太过于神秘了,说老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头领的真实样子,只知道他很有钱,very、very有钱!”
张杌寻眼也不抬,“我不缺钱。”
“好吧。”冯没想到这个竟然也诱惑不了他,只能无奈妥协,“那你想要什么?你已经看到我们的资料了,什么时候才能把笔记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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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可以给你们看,但我要知道白铃铛的近况,最好是录像。”张杌寻当着他们的面,从怀里取出德仁记录的第一册,放到桌上。
他得让这帮德国人以为他们手里的确捏着能够要挟自己的筹码,这样之后的计划才能更顺利的进行,趁着海外张家的视线还盯在杭城的吴邪身上,他得抓紧时间安排好在墨脱的一切。
李安德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的手,又看了看他身上并不厚实的藏袍,屋里炭火很足,张杌寻上身只穿着单衣,他很确定之前这位的怀里没有任何东西,那眼前的书卷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张杌寻就喜欢看这帮老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调侃道:“李先生不是自诩为中国通么,古老的东方神秘文明里有一种比魔术更神奇的道法技术,叫做五鬼搬运,我不用身体接触,就能将一个东西从某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李安德的脸色有些稍逊,在张杌寻露出这一手之后,他心里对这人的忌惮也多了一分,难怪之前他安排的人没有在屋子里找到任何书卷的线索。
随即他也笑起来,“若早知道白先生修习过这种神奇的功夫,我们肯定早就登门来拜访您了,至于白小姐的录像,三天之内我就能给您答复。”
“好。”张杌寻也勾了勾嘴角,眼底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另一边的冯早已经一心扑到记录上去了,李安德还惦记着别的东西,“白先生,还有一幅油画呢?”
张杌寻道:“油画是寺庙里的东西,我可没有权利将它拿给你们看。”
张杌寻拿出来的书卷只有小哥到达圣湖之前的一小部分,但这一小部分已经足以让德国人为之疯狂向往了。
德国人只需要确定张杌寻的确能够带领他们前往那个地方,就足够了。
第二日下午他们一起去找了大喇嘛德仁。
李安德非常善解人意的做主给喇嘛寺里捐了很多的香火钱,然后得到了隔着两米距离观察那幅油画的机会。
李安德的目的是油画上的圣湖,在征得德仁同意后给油画拍了照片,随后就同张杌寻告别,并表示阿宁的日常生活录像很快会送过来。
他们一走,德仁立即将那幅画宝贝的收起来。
德仁看着张杌寻,叹息道:“有些与世隔绝的地方之所以与世隔绝,便是因为打扰到那个地方,会造成许多无法预知的事情。”
德国人狡猾而贪婪,别看现在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而一旦为了完成某些事情,他们丝毫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张杌寻捏起筷子,将碗里酥油茶表面浮起的泡泡一个挨一个无情戳破,随后才浅浅的抿了一口,“那就在他们打扰到与世隔绝之前,解决掉。”
德仁看着张杌寻的目光慈爱而安详,“人在执着什么,往往就会被什么所骗。”
张杌寻淡然道:“昨日是命,已成定数,明天是运,一切皆有可能。”
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张家人千万年来执着的只有未来,张杌寻在乎的是如何利用眼下改变未来。
德仁淡笑了一下,“那位贵客也说过同样的话,往日絮因,得今日尔果。”
“要是他成功了,那我也就不存在了。”张杌寻的眼神也舒缓了很多,在这片宁静的充满淡淡檀香的空间里,看着远山黄昏下天山静谧一色,烦忙的心也寂静下来。
“能给我看看你的脸么?”德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