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养的好儿子,年纪轻轻就知道背后暗算人,可想而知,你这个做母亲的道德品质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苏璃,你个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炳哥儿母亲张牙舞爪的。
“你撕一个试试!”
苏璃丝毫不让。
“够了!”
晋远侯气得一拍桌子。
他这个侄媳妇什么人品,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舌妇。
如此一想,倒也冷静下来了。搞不好,欢哥儿还真是被人冤枉了。
苏璃见晋远侯面色松动,连忙打铁趁热:
“父亲,从前欢哥儿养在母亲膝下,母亲日理万机哪有心思去照顾得精细?偶尔逃学、调皮捣蛋一些说不定也是有的,不过到底是孩子天性。若是他木木讷讷的,我反倒还担心了呢!”
“父亲放心,如今我来了,我不敢保证能把他培养得如何出类拔萃,至少今年学院的期末考,我保证他能得第一!不出三年就能考中秀才,未来更是状元及第!”
苏璃这话一出,晋远侯难掩喜色:
“当真?!”
要知道,晋远侯府以武职立家,但大启朝重文,若是家族里将来能出一个文官,将来在朝堂上的分量就不一样了。
裴珩当初就是文武双全,只不过边境告急,他才弃文从武。
就算出不了文官,能出几个举人、进士什么的,也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
而若是欢哥儿十一岁就中秀才,那真是要大放鞭炮三天三夜,全京城传颂的神童天才了!
不过,一想到裴珩就是才高八斗的,他的孩子怎么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一听苏璃这么说,晋远侯早把之前的事情抛诸脑后了,追着苏璃问:
“璃儿,你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父亲,我当然不是闹着玩的。您若不信,我不妨立下军令状!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今秋学院的期末考,若是欢哥儿考不到第一,我亲自打断他的腿,绑了去祠堂。”
欢哥儿觉得腿一痛:我谢谢你啊!
“好,好!离期末考还有三个月,为父就静待佳音。”
一场危机在苏璃的巧舌如簧下,化解无形。众人各怀心思,纷纷准备落座吃饭。
苏璃却得寸进尺,
“父亲,您刚才平白无故打了欢哥儿一巴掌,还没同他道歉呢!”
晋远侯面上的肉都抽抽了。
欢哥儿也惊呆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啊!哪有祖父给孙子道歉的!
苏璃却拼命作死:
“父亲,说一句对不起又不会掉肉。再说,这事确实也是您做错了嘛!”
晋远侯脸上全是黑线。
这句对不起他是打死说不出来的,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冲着欢哥儿招招手,
“欢哥儿,你过来,坐在祖父身边用饭。”
欢哥儿看了苏璃一眼,苏璃点点头。
她倒也不是真的要逼着晋远侯给一个小孩子道歉,这在古代的父系社会里,父亲的尊严和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但这句话她还是要说。因为,这是欢哥儿的尊严,是青山院的尊严。
见晋远侯不知是因为歉意,还是因为对欢哥儿的指望,让欢哥儿坐在他身边。
苏璃知道,欢哥儿和青山院的尊严,今天她是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