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告密?除非活腻了!有钱不赚凭道义卖命,傻子才信那套。”
“稳重为先吧。这个星期,他有没有交待你们做什么?”
“还是那档事,抓些毒虫宰了,再给赌鬼送几封牛血信,叫他们都老实点,不要在紧要关头惹事情,要是掉了老头子的链子,有他们的罪受。”
“好极了,我看为了诺克的脸面,他完全是昏招百出。但他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招待好灰都的贵人,他的位置就是稳当当的,无人能够撼动。他盼了多少年啊,盼星星盼月亮,求神明拜帝皇,只愿洗白家族的黑产,做一个努力振兴伏韦仑经济的实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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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那家伙到底在康曼城认识了什么人啊?能让老头子混得这么招摇?我看他现在都敢蹲在市政厅天台拉屎了,放到前两年,他哪有这个底气啊。”
巴尔托倒了杯冰镇啤酒,对着胸肌中缝倒了下去,闭上眼睛享受降温的舒爽,且回复道:
“女人,很有能耐的女人,生下来就是大富大贵,我们这些东边的乡巴佬没胆想啊。”
“那还真给他捡到漏哩。女人啊,还真厉害。别气馁,今天有的是女人给咱们泄火,打骂皆可,只会叫爽,不会抵抗呦?”
巴尔托正要泼他一手水花,又想到在麦格达时那位变态的老上校,眼神不由一黑,抓起浴袍系在腰间,说自己先回房休息,稍后各玩各的最好。
他走了,他的朋友独自留在浴池内,不解地抠起后脑勺:
“妈妈的,以前喊我出来一块儿玩我还答应,现在拉他出来一起爽还要住单人房?有格调了啊?”
片刻后,巴尔托躺在床上,眯着眼抱头打盹。门铃响的时候,他只喊了声进来,便有一位双峰傲人的金发波浪妹提着工具盒走进来,问他要不要先用精油涂背,再来些脚踩之类的按摩。他的视线则是投向女郎的胸前,仿佛要探索深沟内的无穷奥妙。女郎识趣地脱掉外衣解开胸罩,正要贴上来的时候,他却说:
“穿上,穿上才好看。”
等女郎穿回衣服,他点了根烟,刚放到嘴边又杵进烟灰缸碾灭。女郎搂起短裙,半翘着腿勾起高跟鞋,用高亮的厚黑丝磨蹭着他的小腿,问尊敬的客人是否偏爱衣物在身的玩法,但他只是笑了笑,翻过身趴下,催促道:
“专心按摩。”
女郎的手指隔着精油揉捏他的肌肉,舒缓了他的疲劳。他屡屡感受小腹的冲动,却没发现那里有烈火燃烧,更提不起任何兴趣尝试别的玩法。若是在从前,他定要和性感的尤物玩上个一天半夜,撕得那双黑丝袜破开窗漏白肉。
如今呢?再提不起劲儿啦。真不知是身体乏累了,还是心思专注于其他事务上,以至于想到男女之事,竟无过去的那股热情,好像沉迷钓鱼的中年人一般回归了儿时的童趣。
康曼城会爆出什么大事,北共治区的暴动会持续到何时,才是他关注的童趣。
在北共治区的南面,麦格达市的某栋办公楼里,埃尔罗·安古斯参观着塔都斯珍藏的机车模型,对照起搜索引擎检索的词条,才明白这些是产于何年的老玩具,不由感叹了一声:
“我爷爷收在阁楼里的自行车都比这玩意年轻啊。”
“玩意?那叫古董——哎!别碰!弄坏了没地方修!那他妈比真车还贵啊!”
埃尔罗立马收回手,心有余悸地关上柜门,隔着玻璃观赏模型老爷车的细节,连连咋舌:
“比真车还贵?那怎么不买台真车?开出去飒一圈多威风啊。”
塔都斯正在把玩一台摩托车的模型,把宽阔的轮胎压在手掌上推动。听到埃尔罗的疑问,他没好气地翻了白眼,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