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在前不久发生了改变。
自从AMSL傍上了财大气粗的丑国老板,这家合兰小公司的嘴脸立刻发生了变化,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在蔡思众人看来,AMSL那些人的屁股上好像着了火,尖叫着从维尔德霍芬杀到奥伯科亨来,把刀架在大家的脖子上,逼迫蔡思引进自动化设备增加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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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尽力忽略AMSL众人小人得志的嘴脸和狐假虎威的做派,努力把蔡思的窘境形容地体面一些:
“过去几年,蔡思一直在医疗和摄影市场上打仗,但结果不怎么好,与耶拿蔡思的合并也消耗了我们的资金。
目前,我们所有的工作都围绕生存、削减成本以及修复与耶拿的关系展开,我们没有精力,也没有资金去引进自动化设备。
目前看来,制造显微镜、照相机和医疗器械是安全牌,我们已经没有能力抵抗任何一场风暴了。”
肖特直截了当地指出:
“如果你们选择墨守成规,那蔡思必定会破产,造光刻机镜头才是蔡思的未来所在。
看看摩尔定律吧!
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胜,芯片制造商会一直需要更新、更先进的光刻机。
我们已经把I线光刻机卖给了ICM和AMI,因特尔、三桑、湾积电难道会坐视不理吗?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蔡思总裁紧皱的眉头从“能夹死一只蚊子”进化到“能夹死一只蝉”:
“无论如何,我们确实拿不出钱了,我们承担不了这么大的投资。
为了缩减成本,我们不得不在各岗位上展开平等的裁员,这意味着许多优秀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也不得不离开公司,这令我感到心痛。
他们都是杰出的人才,如果让他们五十几岁就退休,他们甚至不知道能在家里做什么。
我的心在流血,但我不得不把那些做出了很多贡献的成员送走,让那些全心全意工作的员工离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正治。
如果不是正治方面的压力逼迫我们和耶拿合并,我们绝不会这么快就完蛋,我们的情况要比耶拿好上太多,我们在全球只有1万5千名员工,而耶拿竟然有5万人,其中还有很多是只挂名不工作的!”
赫尔曼提到的“合并”这件事,赵德彬已经了解过了。
在40年代,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德意治分成了两个部分,为了不让蔡思的某些技术泄露,蔡思也被迫拆分,变成了奥伯科亨蔡思和耶拿蔡思两家公司,和AMSL一直合作的是奥伯科亨蔡思。
随着时间推移,到了1989年,德意治再次完整了,而作为德意治知名企业的蔡思还分家着,这像什么话?
于是,迫于上层的压力,两个蔡思开始合并,以卡尔·蔡思的名称继续运营。
对于合并,混得不好的耶拿蔡思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混的较好的奥伯科亨蔡思就不乐意了。
奥伯科亨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眼看着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谁还有那闲心功夫去娶丑媳妇、接济穷亲戚呢?
可奥伯科亨蔡思不乐意也没用,正治联姻不是当事人能反抗得了的,奥伯科亨蔡思就算是捏着鼻子,也要把丑媳妇和娘家的一大堆穷亲戚娶回家。
顺理成章的,惨剧就发生了。
耶拿蔡思“嫁过来”之后,不仅没帮上忙,反而拖垮了“夫家”奥伯科亨蔡思的经济,两家属于是抱在一起完蛋。
凯茜给赵德彬的资料显示,耶拿蔡思在今年春天就发不出工资了。
在耶拿的董事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最终,蔡思展开了重组,耶拿蔡思成为了奥伯科亨卡尔·蔡司的子公司,由奥伯科亨这边继续运营耶拿的业务。
重组并没有使情况变得更好,以前的奥伯科亨只需要接济丑媳妇和穷亲戚,现在倒好,丑媳妇和穷亲戚登堂入室,成了自家人了,这使得奥伯科亨这边的情况雪上加霜。
为了搞钱,蔡思高层想出来的招数不比马里斯和肖特的少,其中,最有效的省钱方式就是砍业务和裁员。
在这种情况下,赫尔曼就是看在AMSL订单数量激增的份上才没把光刻机镜头业务砍掉,要是再想在这个业务上追加投资,无异于异想天开。
在总裁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时,AMSL那位年轻的金主说话了:“蔡思需要多少钱,才能引进自动化设备生产光刻机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