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么……”
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尽量不让人察觉,他连身子都没动。
皇帝见他一本正经地替自己的妹妹遮掩尴尬,就想笑,勾了勾嘴角,暴怒的脾气也下去了,说:
“……就是想起了,不舒服。所以我答应了刘弘基,召武家元姑娘进宫,算是救她们一回。”
晋王李善听闻,垂眸想了一瞬,好奇地问:
“父皇,为什么不立个律法,惩治那些人?”
“有啊,怎么没有?”皇帝说,“当初你舅舅就参与了,我们能想不到这一处吗?可是你要知道,律法是底线,管不了道德。
律法能规定,若遗弃亲眷,要受杖责,徒刑,但是管不了他们在家如何相处。难道你要派官差一直看着他们生活,不能吧?”
晋王摇了摇头。
皇帝又叹了口气,说:
“律法管不了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大唐律规定,夫妻同体,夫不得殴妻,伤残都有相应的惩罚,但是很少有人告官,为什么呢?”
皇帝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晋王李善,李善垂眸思索了一瞬,说:
“儿臣不知。”
“因为女子要依靠夫家生活,如果告官,夫家定然记恨,大了休妻,小了受虐待更甚,与她大约没有好处。”
“那既然没有好处,为何还要立此法呢?”
“这是态度,是朝廷的态度,只要有人告,就有朝廷律法撑腰。虽然细节不可控,但可以带动风向。好的风向,其影响比惩治一两例罪案,要大多了。”
……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武柔见他一直没有反应,不得不出声提醒。
李善从回忆中回转了过来,看着武柔的脸,说: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武柔心说,我总不能跟你一个孩子直说,要钻空子讨你阿耶的欢心吧,“……我觉得心中不安,不知自己何德何能。”
李善收回了目光,似乎有些不耐,声音有些凉,说:
“这与我父皇而言,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不必挂心。”
……
……
武柔没有得到有用的答案。
只得出一个结论:晋王那个小孩儿,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好说话。
估计上次说那么多,只是他觉得,关于徐充容的事情,透露出来也无所谓。
她觉得有些丧气,又有些怀疑徐充容的判断了。
“你总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徐充容问,躺在摇椅上的她半垂着眸子,手中拿着团扇,身后还有两个打扇的宫女。
这些日子她们经常一起在外头乘凉。
徐惠估计是看中她的嗓子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