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来,还不许我来了?”
他垂着眼,刘海滑落挡着半边脸,还带着些脾气。
“谁不许你来了?谁?说出来,我帮你削他。”
桑晚瞅着他脸色转好,噙笑哄他,“气消了?咱俩能和好吧?”
百里奚闷哼了声,唇角忍不住上扬。
萧琪摸着高肿的脸坐在地上:“敢情你俩闹别扭,拿我撒气呢?”
百里奚捏拳作势要揍他,萧琪缩了脖子,迅速站起来躲在桑晚身后,“晚妹妹救我!”
桑晚摆了摆手,让门口一众傻眼的小厮们都退下,又拉着百里奚坐了下来,取了新盏给他斟满:“还得是你来了,不然这酒,喝着怎么都不得劲儿。”
百里奚最后一口闷气都舒畅了。
他摸着酒盏斜睨了眼她身后:“我不来找你玩,你就同这个死胖子玩了?”
“嘿,百里奚,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揍你啊。”死胖子不服气,“我哪胖?我不过是圆润了些许。”
“我俩刚正聊着他抢占民女的事。这里头还有故事,你想不想听?”
桑晚示意萧琪坐下,又斟满酒,分别端给二人:“他说、你听,不许再打架。”
百里奚端着酒盏挑了挑眉,本是玩世不恭的表情随着萧琪的话逐渐变得严肃。
待听完全部后,他侧过脸看向桑晚:“你信他?”
桑晚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觉得呢?”
“当初在江南,文若也是这么判断的。”百里奚神色微凛:“包括我的出现,也是被人算计好了的。”
“文若是……裴谨之?”萧琪认识他,但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百里奚看了一眼桑晚,沉下了声:
“你们端王府真正该谢的人,是裴,哦不,是郑谨之。当初是他以长珝的名义,去信规劝你爹的。”
百里奚将江南诏书之事简单提了提,萧琪大为震动,肥胖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敏捷的灵魂。
“有人想一锅端了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