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奚忙不迭跟在他身后:
“哎,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作甚?”
*
桑晚目送史洛川离开后,收起了泪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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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总是如此艰难,但好在他们坦诚相待,有了新的期盼。
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没走几步,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大奶奶,求您,救救我家姨娘一命吧!求求您了!”
桑晚拧了拧眉,云雀凑过来低声道:“这是赵姨娘身边的丫鬟流霞。”
赵姨娘?桑晚脑中灵光一闪,不是和钱路偷情的那位吗!
“你家姨娘怎么了?为何在此哭哭啼啼?”
流霞膝行了两步,在桑晚跟前拼命磕头:
“我家姨娘是冤枉的,老夫人将她禁足在垂花阁,可这几日变了天,姨娘着凉发了高烧。我求了几日,都没有大夫来看她。大奶奶,您好人有好报,再这样烧下去,她会死的。求求您,求您救救她!”
桑晚有些不明白,她看向云雀:“此事为何无人来报?”
云雀也摇了摇头。
“去,叫上青禾,一同瞧瞧去。”
人命关天,桑晚也没时间计较为何这件事被隐瞒不报,立刻调转方向去了垂花阁。
赵姨娘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瘦得脱了相,病态枯黄,全然看不出往日的娇艳。
桑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嘴里还在叨叨地说着胡话。
流霞是个忠心的,立刻端了碗水过去,喂她喝下。
整个垂花阁只剩一个流霞,再无别人。
桑晚一阵唏嘘,瞧着是自作孽,可看见了终究是不落忍。
青禾提着药箱,见到赵姨娘的模样,也是一怔:“怎病成这样?”
“青禾姐姐,你快给瞧瞧,都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