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她来套话,桑晚本想着顺水推舟将消息递出去,哪曾想,这裴谨之竟如此毒辣,一点活路都不留。

原本还想端碗龟苓膏给他败败火,如今,只想给他喂毒。

毒死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一灯如豆。

门吱呀被推开,刮进了一阵冷风。

领头的是秋月,后头还跟着几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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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进门声先起,满嘴的阴阳怪气:

“你可是真是个害人精啊,桑晚。春香素来老实,今日因为你被打得半死不活,你说说,你怎么还好意思呆在这?”

“就是,扫把星,就因为你整个昭云院都被罚了这个月的月银!”

“还以为是进来做主子呢,没成想,是卖身做丫鬟啊,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

丫鬟们对着桑晚冷嘲热讽,恨不得往她身上吐唾沫。

桑晚痛得半死,哪里还有力气应付他们的口舌之战:

“各位姐姐,何必费口舌,我承认我是害人精。诸位骂累了,就回去歇着吧。”

秋月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扔在了地上:“世子爷说了,从明儿起你就是这院里的三等丫鬟,没资格住在这西跨院。收拾收拾东西,滚去厢房的通铺。”

丫鬟们打开衣橱,将衣物扔在地上。

“哟,这就是那身喜袍啊,真是逃婚的!莫不是看上世子爷,以为自己能攀高枝了吧?”

“听说她是妓子扔掉的野种,难怪呢,一股子勾栏味。”

“难怪这屋子里,骚气冲天!嘻嘻!”

“花家的妾不想做,非上赶着来咱们世子爷身边做丫鬟,你说说,你下不下贱?世子爷能看上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身份。”

“要我说啊,今天就该打烂她的脸,让她以后都死了这条心。”

“就是!也就春香心善,才会上了这个狐媚子的当。”

秋月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银剪子,捏着喜袍来到桑晚床头:

“死丫头,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否则……”

她拿起剪刀欻欻几下,将大红喜袍剪了个稀碎,扬了一地。

“你做什么!”桑晚捏紧了拳头,可奈何屁股被打开了花,起不来身。

“今天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下回再害我们,你的下场就跟这身喜袍一样。”

秋月揪着她的头发扇她的脸,面目狰狞:“听懂了吗?”

“我们走。”一群人鱼贯而出。

不知道哪个黑心肠的丫鬟,走之前还故意在她血肉模糊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桑晚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都是做奴婢的,为什么要为难彼此?

走便走吧,连门也不给她关。

夜风袭来。

屁凉,心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