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远的话音刚落之际,只听得“吱呀”一声响,那扇高大而厚重的蓝家大门缓缓地被来自新城的人们用力推开,朝着左右两边敞开。
紧接着,那些早已经在此处焦急等待许久的百姓们便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入。
原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一些侥幸逃脱出来的人便已将蓝家所发生的重大事件向外界传播开来。
所以,这些百姓们对于蓝家的情况也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然而,今天早上朱高煦更是派出人手四处散布消息,宣称要公开审判蓝家众人,并邀请广大民众前来围观。
如此一来,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纷纷迫不及待地赶来一探究竟。
此时此刻,走进门来的百姓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话题无一例外都是围绕着蓝家竟敢对朱高煦出手这件事展开的。
有人不禁感叹道:“这蓝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居然敢去招惹朱高煦大人,这不纯粹就是自寻死路嘛!”言语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鄙夷之情。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心中暗自窃喜。毕竟,长久以来,这个蓝家一直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把当地的百姓欺压得苦不堪言,根本抬不起头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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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蓝家在一夜之间就轰然倒塌,他们自然是感到大快人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过去了短短的半柱香功夫,蓝家原本宽敞的院子里已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由于人数实在太多,以至于连落脚之处都变得十分困难。有些胆子稍大些的百姓见状,发现新城的士兵似乎并没有过多干涉的意思后,索性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们有的直接爬上了蓝家高高的围墙,有的则小心翼翼地登上房顶,只为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视角,更清楚地目睹这场即将上演的审判大戏。
对此一切朱高煦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堂前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看到现场人员基本到齐后,陈远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中气十足地高喊一声:“肃静!”然而,他这声呼喊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场下依旧是人声鼎沸、乱作一团。
陈远见此情形,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士兵,用眼神向其示意。
那名士兵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对着天空连扣两次扳机。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场地。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观众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开枪的方向,眼中满是惊恐和诧异。
有些胆小怕事的百姓甚至来不及多想,生怕自己会被流弹误伤,纷纷惊慌失措地撒腿就跑,眨眼间便冲出了蓝家大门,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连这场热闹都顾不上再看一眼。
不过,绝大多数人并没有被这两枪吓退。他们心中对蓝家的愤恨实在是太深太重了,若不能亲眼目睹蓝家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去,实在是难以甘心。
于是,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这些人还是强忍着害怕,咬着牙关留在原地,瞪大双眼紧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的蓝家众人,则早已被这两声枪响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直接瘫软在地,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尤其是当听到那两声枪响时,他们更是惊得肝胆俱裂,还以为那两颗子弹是直直朝他们射过来的呢。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安然无恙之后,他们才稍稍缓过神来。
待到场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陈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环视四周一圈,缓缓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安静下来,那么咱们现在就正式开始吧。请各位保持秩序,一个接一个来。”
说罢,他伸手从桌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纸张,低头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抬起头大声问道:“蓝无极是哪一个?”
场内一片死寂,蓝家众人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吭一声。
陈远见状不禁皱起眉头来,他心中有些恼怒,这蓝家人怎么如此胆小怕事?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再次重复道:“蓝无极,到底谁是蓝无极?赶紧给我站出来!别逼我亲自把你从人群里揪出来,否则后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死了之这么轻松!”
一旁的朱高煦则饶有兴致地观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竟生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回到了前世坐在教室里被老师抽查询问时的场景。
然而,尽管陈远再三喝令,场中的蓝家众人依然鸦雀无声,无人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陈远就要失去耐心走下场地去亲自动手查找之时,突然,一道细若蚊蝇、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大……大……大人,蓝无极昨……昨日已……已经死在了明……明军手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远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哦?竟然是这样吗?”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刚才将资料交给他的那个人,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那你为何要把一个死人的资料递给我?”
被问的那人不敢怠慢,赶忙小步走上前来,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陈远手中拿着的那张纸,然后伸出手指指向纸张左下角那个用红笔勾画出的醒目对勾,解释道:“大人您看,这里便是标记所在之处。凡是已经逝去之人,我们都会在此处打上这样一个记号以便区分。”
陈远继续翻动着手中的纸张,一张张仔细查看过去。终于,他发现其中几张纸上面竟然真的标注着一些特殊的记号。
“好啦,咱们从头再来!”陈远大手一挥,将那些带有标记的纸张整齐地放置到一旁。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声呼喊起来。
“蓝无名!谁是蓝无名?这个名字倒是取得挺响亮的嘛,但可惜不干人事啊!”陈远扯着嗓门喊完一遍后,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
没过多久,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只见一名男子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陈远定睛望去,心中不禁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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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人竟缺失了一条胳膊,而且站起来后始终低垂着头颅,仿佛想要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似的。他那瘦弱的身躯几乎蜷缩成了一团,看上去真是可怜至极。
然而,陈远只是冷冷一笑,暗自思忖道:“哼,装什么可怜呢?”接着,他迅速扫了一眼手上的资料,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蓝无名,现年四十二岁。原本只是湖水村的一介普通民户,可就在去年六月份的时候,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混入了蓝家。同年七月,你居然胆大妄为,伙同两名家丁公然强占民户王强家里的田地。在与王强发生激烈冲突时,你更是心狠手辣地下了杀手,直接将王强置于死地。不仅如此,事后你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残忍地将王强的妻子和孩子也一并杀害在了他们自家屋内……”
在那个阳光依旧炽热的九月里,蓝湖宛如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恶狼,指挥着手下对富商刘家展开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暴力行动。
他们如饿虎扑食般冲进刘府,毫不留情地抢夺财物、霸占产业。而可怜的刘家少爷更是成为这场浩劫中的牺牲品,被这群暴徒活生生地殴打致死。
面对如此暴行,悲愤交加的刘家人毅然选择向官府报案,希望能讨回公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起案件背后竟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勾结。
蓝湖与当地官府沆瀣一气,不仅没有惩治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刘家剩余的财产尽数吞没。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来到了十二月。经过一番详细调查和周密统计,仅仅蓝无名一人所犯下的罪行,就让陈远大为震惊。
他一条又一条地罗列着这些罪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
当最后一条罪状念完,陈远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冷若冰霜地凝视着面前神色慌张、浑身颤抖的蓝无名。只见他嘴唇微微张开,从牙缝中挤出那冰冷至极的两个字:“当斩!”
话音刚落,两名身材魁梧的新城士兵迅速上前,如铁钳一般牢牢抓住蓝无名的双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拖拽到一旁。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丝毫没有任何多余的仪式或怜悯之情。甚至连在场的孩童都未曾顾及,仿佛此刻的蓝无名已不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尽管蓝无名拼命挣扎,口中不断发出绝望的呼喊,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刽子手手起刀落,蓝无名那颗罪恶的头颅瞬间滚落地面,脖颈处喷出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直冲天际,足足溅射出三丈之高。
“啊!”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让在场的人们惊恐万分,尤其是那些蓝家的女眷们,更是无法承受这样的视觉冲击。
其中一名女子尖叫声划破长空,随即双眼一翻,直直地昏厥过去。而其他蓝无名的家眷们,则有的因过度悲伤而泣不成声,有的则吓得面无血色、呆若木鸡。
然而,当她们注意到新城士兵手中黑洞洞的手枪正瞄准自己时,恐惧立刻占据了上风。她们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杀身之祸。
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的尸首分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那声音犹如受伤的野兽在痛苦哀号。
蓝潇和蓝婷的身躯猛地一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尽管她们并非未曾目睹过死亡,但眼前这血腥而残忍的场景还是令她们感到无比震惊。
毕竟,蓝家之人向来高高在上,何曾遭受过这般如同杀鸡宰羊般的屠戮?此时此刻,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喻的害怕。
然而,在极度惶恐之余,她们心底又不禁涌起一丝庆幸之情——还好自己已然成为了朱高煦的女人。
想着这些,蓝潇不由自主地将头缩进朱高煦宽阔温暖的胸膛之中,娇躯微微颤抖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声呢喃道:“夫君,我怕……”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充满了对朱高煦的依赖与祈求。
一旁的蓝婷见状,自然不肯落于下风,连忙有模有样地学着姐姐,同样将身子紧紧依偎在朱高煦身上,娇声说道:“夫君,我也怕!”
面对两位佳人的惊恐之态,朱高煦只是温柔地揽住她们纤细的香肩,轻轻地拍打起来,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们些许安慰。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陈远面无表情地再次开始清点下一个人的名字。这一次,被叫到的人名叫吴璇,乃是刚刚死去的蓝无名的妻子。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吴璇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脸色煞白得毫无血色。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们,别杀我!”吴璇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同时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双臂,眼神四处闪躲,仿佛在寻找着一条逃生之路。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向身后拥挤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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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负责维持秩序的新城士兵又怎会让她轻易逃脱?
只见一名士兵迅速向前跨出一步,动作干净利落地一把抓住了吴璇的胳膊,轻而易举地便将她制服在地。
陈远面色冷峻地站在那里,口中缓缓念出吴璇的罪状:“吴璇啊吴璇,想当初,你于去年跟随那蓝无名一同踏入蓝家大门。
可谁能料到,没过多久竟发现自己的丈夫蓝无名绑架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你心生嫉妒,竟然狠毒地下令让手下将那可怜女子活生生地勒死……”
伴随着陈远话音落下,只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吴璇的吵闹之声戛然而止。
刹那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片寂静之中,突然从人群里传出几声凄厉的哭喊。原来,这些发出哭声之人皆是曾经遭受过蓝家人欺凌的普通百姓。
此刻眼见凶手终于伏法,他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悲愤和痛苦瞬间如决堤之水般喷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纷纷嚎啕大哭起来。
陈远见状,微微抬起手臂挥了挥,示意众人稍稍收敛一下哭声。
待人群中的抽泣声略微减小后,他转过头去,目光落在名单上下一个人的名字上。
“蓝一舞……二郎,你来看看,这下面画的这个圈圈到底是什么意思?”陈远指着那个圈圈,向身后的二郎询问道。
二郎赶忙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后回答说:“回大人,这圈圈表示此人不知逃往何处去了,目前我们尚未将其抓捕归案。”
要知道,蓝家作为一方大家族,族人众多且分布广泛。
其中有些人此时正在遥远的地方处理事务,比如那些在茫茫大海上漂泊的族人可能至今仍未收到蓝家发生重大变故的消息呢。
就在昨天,趁着混乱之际,有一些事情发生了。其中一部分人跟随那些士兵一同出逃,而另外还有几个人,则是蓝湖的孙子辈。
他们早在之前就已经被秘密地送离了此地。然而,由于事发突然且时间紧迫,新城方面根本来不及将这些逃跑者全部抓捕回来。
"那就暂且先放下此事吧。"陈远面无表情地说道,接着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下一项任务上。
他冷酷地下达着命令,随后手下们便开始对目标逐个展开斩杀行动。一时间,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在连续斩杀了十几个人之后,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降临。
只见一名蓝家之人终于无法忍受这般屈辱地跪着等待死亡的命运,他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咆哮道:"我受够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话音未落,此人便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径直朝着朱高煦猛冲过去。
而在他起身之后,竟然还有几名蓝家之人也紧跟其后,一同向着朱高煦扑去。
他们似乎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决心要做最后的一搏。可惜的是,他们仅仅才跑出两步,两侧的新城士兵们就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枪,狠狠地刺向了他们的身躯。
刹那间,枪尖穿透肉体的声音此起彼伏,鲜血四溅。仅仅过了片刻工夫,地上又多出了十余具冰冷的尸体。
或许对于这些选择反抗的蓝家人来说,这样的结局反而是一种解脱。
毕竟,与其痛苦地跪着等死,不如在最后一刻奋力挣扎一番,哪怕最终仍难逃一死,但至少能够让自己的生命在终结前绽放出一丝悲壮的光芒。
“继续!”朱高煦一脸淡漠地说道,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他那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头。
然而,蓝家之人并非全都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事实上,在这个庞大的家族之中,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坚守着自己的良知和道德底线。
他们虽然身处蓝家,但并未随波逐流,反而出淤泥而不染,时常主动去帮助那些遭受其他蓝家人欺凌的无辜百姓。
对于这类心地善良之人,朱高煦自然不会刻意刁难。他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堂堂正正地脱离蓝家。
百姓们对这些人的品行心知肚明,因此对于朱高煦的最终判决并无任何异议。他们默默地让出一条道路,目送这些人离去。
看到有人成功脱离蓝家并得以活命,其余蓝家之人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原本弥漫在他们眼中的绝望和死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许和渴望。
可惜的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经过一番调查核实,朱高煦发现真正未做过坏事的蓝家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毕竟,在那样一个污浊不堪的环境之下,若要保持自身的清白和正直,可谓难如登天。
即便有些人所犯之事情节相对较轻,比如仅仅是利用蓝家的势力在生意场上谋取些许蝇头小利,但终究也是违背了道义和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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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被打了二十下板子而已,随后便让对方安然离去了。
然而,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惩戒,却令这些人纷纷感激涕零、痛哭流涕,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后的幸存者一般,心中满怀着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受!
紧接着,陈远再次开口点名道姓起来。
“蓝无期!站出来!”只听得一声高喊,人群之中,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儿贼头贼脑地走了出来。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来到众人面前,然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公子饶命啊!我的好闺女潇潇,快来救救爹爹吧!朱高煦公子平日里那么疼爱你,你可得替爹爹求求情呀!”
蓝无期深知自己所犯下的种种荒唐行径,按照刚才对其他人的惩处标准来衡量,自己此番定然难逃一死的命运。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去争辩自己是否受冤屈呢?一心只想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女儿蓝潇潇身上。
蓝潇潇听闻父亲的呼喊,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接连闪过数种复杂的神情。
最终,她紧紧咬着嘴唇,缓缓转过身来,面向朱高煦说道:“夫君,这位便是我的生父,他如今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您看看能否网开一面......”
说到这里,蓝潇潇稍稍停顿了一下,虽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朱高煦见到此番情景,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讶异。他的目光先是在蓝无期那干瘦且贼眉鼠眼的面容上游移了几下,随后又缓缓转向一旁的蓝潇潇。
只见蓝潇潇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的极品佳人,但那容貌至少也能打上八十五分以上,五官精致,肌肤白皙,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之美。
朱高煦不禁微微歪了歪脑袋,满脸狐疑地盯着蓝潇潇和蓝无期,仿佛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猥琐的老头所生。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当真确定此人便是你的父亲?”
听到朱高煦此言,蓝潇潇心头猛地一紧,生怕对方因此而动怒。毕竟先前朱高煦就曾严词厉色地训斥过她们,明令禁止她们替任何人求情。
此次她冒险站出来为老爹说句话,着实承担了极大的风险。然而,这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又怎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命丧朱高煦之手呢?尽管在历史长河中,不乏国丈遭皇帝处死而皇后依旧稳坐后位的先例,但此时此刻,自己尚未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呀!
若能在此刻多多积攒些孝顺的美名,日后定然益处颇多。所幸,朱高煦似乎并未动怒,这让蓝潇潇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定下来,暗自长长地舒了口气。
蓝潇潇瞬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开始卖力地表演起来。只见她娇躯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地说道:“是啊,他就是我的爹爹呀!潇潇心里明白,我爹爹确实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我的亲生父亲啊!夫君,如果您执意要取我爹爹的性命,那潇潇也不愿苟活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