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啊!您可算是来了,快来救救潇潇吧,呜呜呜……”
被带到大厅后,蓝潇一眼便望见了朱高煦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心中的恐惧与委屈如决堤之水般喷涌而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嘤嘤嘤地大哭了起来。
回想起昨日那可怕的一幕,蓝潇至今仍心有余悸。要不是当时她反应够快,趁着混乱之际机灵地钻进了床底下,恐怕此时此刻,她也会像白溪她们那样,不知命丧于哪个阴暗的犄角旮旯里了。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蜷缩在那张狭窄而冰冷的床底之下,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发现。
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那种深深的恐惧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今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蓝潇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由于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她整个人已经变得浑浑噩噩、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新城的人突然出现,将她们这些幸存者解救了出来。
当蓝潇终于再次见到朱高煦的时候,所有的坚强与伪装瞬间土崩瓦解。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不顾一切地扑向了朱高煦,趴在他的腿上放声痛哭。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他们蓝家和朱高煦之间目前所处的敌对状态,满心只有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和信任。
可是,就在她刚刚趴到朱高煦腿上的那一刹那,心中却猛地咯噔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蓝潇便迅速恢复了镇定,仿佛刚才的犹豫从未发生过一般。她在心中暗自安慰道:蓝家所犯下的罪孽又与我何干呢?我只不过是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单纯小姑娘罢了。
想到这里,蓝潇抬起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用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朱高煦,娇柔地在他身上轻轻摩挲着,试图博取更多的怜爱与关怀。
“夫君,潇潇真真是吓坏了呀,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蓝潇娇柔地说道,声音刻意地夹了起来,嗲声嗲气的,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掉。
然而,尽管她表面上竭力维持着与平日无异的模样,但实际上内心却慌乱不堪。
此刻,蓝潇心中忐忑不安,她实在无法确定朱高煦是否会将自己牵扯进蓝家此次所犯下的重大事件之中。
一想到可能面临的严重后果,她就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而就在此时,人群中的蓝婷悄悄地注视着这一切。当她看到蓝潇这般做作的举止时,心中不由得一动。
说实话,她也有点跃跃欲试,想要效仿姐姐去吸引朱高煦的注意。但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最终还是决定按捺住冲动,继续耐心地躲藏在人群里。
蓝婷心里暗自琢磨:不妨先让蓝潇去探探路,看看朱高煦对待她的态度究竟有没有发生变化。
如果朱高煦因为此事而对蓝潇冷落甚至厌弃,那么自己贸然出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倒不如暂且隐忍不发;但要是朱高煦依旧对蓝潇宠爱有加,那时自己再适时现身,争取获得朱高煦的青睐也为时不晚。
于是,蓝婷便用眼角的余光紧紧地盯着朱高煦和蓝潇所在的方向,密切留意着那里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不仅仅是蓝婷一人,在场的其他人同样也始终将目光聚焦在朱高煦和蓝潇身上。
毕竟,蓝家这回可是捅出了一个天大的娄子,虽说主谋已然被朱高煦处决,但至于朱高煦将会如何处置他们这些蓝家人,至今仍然悬而未决。
众人的心都高高地悬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命运究竟会是怎样。
此刻,整个场面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氛围,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影,人心惶惶。
朱高煦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蓝潇身上。这个女人,在此刻居然还能够保持如此镇定自若的神态,着实让人刮目相看。不得不说,她也算得上是个颇为出色的人物了。
只见朱高煦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蓝潇,一瞬不瞬。而蓝潇感受到那炽热的视线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虚之意。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这片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蓝潇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地咧开嘴角,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讨好意味的笑容,同时那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更是变得甜腻无比:“夫君~”
这一声娇嗔,仿佛一道春风拂过朱高煦的心间,让他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呵呵!朱高煦觉得眼前的蓝潇真是有趣极了,不愧是众人皆知的乐子人啊!
此时,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玩闹的兴致,于是便决定故意配合蓝潇演上一场好戏。
只听朱高煦用一种充满歉意和怜惜的语气说道:“哎呀呀,我的爱妃快快起身吧。本公子昨夜实在是事务缠身,抽不出空来啊。要是早知道潇潇你遭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我就算拼尽全力,也定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将你紧紧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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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朱高煦这番情意绵绵的话语,蓝潇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腰杆也随之挺直了许多。
看起来,我在朱高煦心目中所占有的地位着实不容小觑呢。就在昨天所发生的那件事,她可是有所耳闻啦。
据说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朱高煦甚至面临着生死存亡之境。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性命居然能够与朱高煦他本人相提并论了呀!
想到此处,心里不禁乐开了花,暗自得意地冷哼一声:“哼哼,新城的那帮小娘们儿,看你们以后还如何跟我一争高下!”
而此时,一直趴伏在人群之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蓝婷,当她听见朱高煦所说的这番话语之后,瞬间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了。
只见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匆匆爬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冲到了朱高煦的身旁。其动作之敏捷,简直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和蓝潇如出一辙,蓝婷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只听她抽抽搭搭地哭诉道:“夫君大人呐,婷儿我实在是太命苦啦!倘若不是新城的那些士兵来得及时,恐怕婷儿今天就再也无法见到您了。求求您一定要替婷儿主持公道哇!”
面对如此楚楚可怜的蓝婷,朱高煦自然是心疼不已。
只见他连忙伸出双手,一脸关切地说道:“快快过来吧,我的婷儿小宝贝哟!瞧瞧你把自己折腾成啥模样了,真是让本公子好生心疼呐!”
说罢,他毫不迟疑地将蓝婷一把拉入怀中,并轻柔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另外一条大腿之上。紧接着,更是无比温柔地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蓝婷那张脏兮兮的面庞。
被朱高煦这般呵护备至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蓝婷,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似的。
听听,快听听,听到朱高煦喊我什么了吗?他在喊我宝贝。
数年前,大明王朝尚未盛行“宝贝”一词。那时,“宝贝”仅仅被用来泛指那些珍稀罕见、价值连城的宝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转变源自朱高煦之口。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赋予“宝贝”二字全新的意义,使其成为男女之间最亲密无间的称谓。起初,许多女子对这种来自丈夫的亲昵称呼颇感不适,但当二人独处闺房时,如此称呼竟能增添不少情致与乐趣。
渐渐地,“宝贝”这个称呼如同春风吹过大地一般,迅速在全国各地传播开来。
此时此刻,对于蓝婷而言,却是她生平首次听到朱高煦亲口唤自己作“宝贝”。这声呼唤仿佛一道惊雷,在她心中激起千层浪。
难道说,经过这一声呼喊,自己在朱高煦心目中的地位已然得到认可?想到此处,蓝婷不禁心花怒放。
而此刻,众多族人正立于下方观望着这一幕,其中甚至包括蓝婷的亲生父母。按常理来说,女儿家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应是娇羞不已才对,可蓝婷却一反常态。
只见她非但没有半分羞怯之意,反而犹如一只刚刚赢得激烈争斗的骄傲公鸡,将头颅高高扬起,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简直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一切尽落于蓝潇眼中,直看得他牙根发痒。
眼见妹妹如此得瑟,蓝潇心中暗叹一口气,随即娇嗔地在朱高煦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并柔声问道:“夫君,那人家呢?人家算不算你的宝贝呀?”
朱高煦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忙不迭回应道:“当然算啦,哈哈,当然算!”
朱高煦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偏向,他紧跟着附和了一声,表示对刚才所说之事的认同。
蓝潇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挑衅般地看向蓝婷,那表情仿佛在说:“瞧见没,我可也不弱!”
就在这时,朱高煦突然再次开口道:“方才婷婷姑娘可是说了要本公子替你作主呢?”他顿了顿,接着又道:“既然都提到这儿了,那咱们可得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儿。”
说着,他原本挂着微笑的脸渐渐收敛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依本公子之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致使蓝婷宝贝受伤之人,恐怕正是你们蓝家自个儿的人吧?”朱高煦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在场的蓝家众人。
“当初蓝家引狼入室,招来那些妄图加害本公子的外敌。可惜啊,他们技不如人,不仅没能得手,反而在落败后逃窜至蓝府各个角落。如此一来,反倒连累了你们蓝家自己人遭罪。”
朱高煦缓缓说道,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让人感到沉甸甸的。
听闻此言,原本还满心欢喜地看着蓝潇和蓝婷似乎成功重新笼络住朱高煦之心的蓝家众人,此刻心中皆是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朱高煦终究还是要向他们发难了。当下便有好几个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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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呀!这件事情真的与我们毫无干系呐,全都是那蓝柏等人擅自做主想要谋害于您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其中一人涕泪横流地哭诉道,他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脸色苍白得吓人。
“可不是嘛,公子!我来到这蓝家还未满一月呢,本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谁曾想竟会遭遇如此飞来横祸!早知如此,我宁愿继续留在村子里,哪怕是和那王寡妇整日厮混也好过如今这般提心吊胆啊!呜呜呜……”
另一人亦是哭得肝肠寸断,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就是啊,都怪那该死的蓝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动歪心思去加害公子您,这不是存心要将咱们整个蓝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么?”
又有人附和着说道,言语间充满了对蓝柏等人的愤恨与谴责。
随着蓝柏等几个主谋的身死,蓝家一时间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众人吵吵嚷嚷,争相为自己辩解开脱,生怕被牵连进这场风波之中。
而此时,朱高煦却气定神闲地坐在高位之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
他目光冷漠地扫视着台下那些神色慌张、急于撇清关系的人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哦?这么说来,此事当真与你们没有半分瓜葛喽?”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想当初蓝家兴旺发达之时,你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蓝家挤,自称是蓝家的亲戚,靠着蓝家的权势吃香喝辣,在外头也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可如今蓝家稍有变故,你们便忙不迭地与其划清界限,将所有罪责都推得一干二净,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你们可知道造反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啊!”朱高煦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蓝家剩下的那些人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难道......朱高煦这是打算将他们赶尽杀绝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在场的所有人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个个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那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公子饶命啊!小的和蓝家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呀!我到蓝家还不足一个月呢,别说享福了,就连一口饱饭都没吃过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其中一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着。
另一人也连忙跟着磕头作揖,口中不断喊道:“公子大人大量,小人知错了!请您看在蓝颖小姐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蓝家这一次吧!千万不要把我们蓝家斩草除根啊!”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苦苦求饶,朱高煦依旧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惊慌失措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鄙夷之情。
这些家伙只晓得一味地求饶保命,对于自己刚刚提到的“造反”二字竟然没有半点儿反应,当真是愚不可及。
其实,从常理上来说,杀掉朱高煦跟“造反”压根儿扯不上半点关系。毕竟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乃是朱允炆,而朱高煦即便再有势力,也尚未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但在这些人心目中,朱高煦的权势已然滔天,与朱允炆相比亦是不遑多让。所以,当他们听到“造反”这样大逆不道的罪名时,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必死无疑了。
这天下早就是人家朱高煦一家子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说来,倒确实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没错呀,夫君大人,请您务必看在妾身的薄面上,饶恕蓝家此次犯下的过错吧,我们蓝家从今往后绝对不敢再犯啦。“
恰在此时,朱高煦正欲张口回应之际,只见那蓝静轻摇着朱高煦的臂膀,娇声娇气地哀求道。
朱高煦见状,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哎呀妈呀,这位大姐,您的脸皮怎生得如此之厚呢?莫非连自己所处的地位都已然分不清了不成?
然而,正当他满心诧异之时,另一侧却又传来了另一道声响。
原来,那凤雏蓝潇亦紧跟着开腔求情:“夫君呐,求求您大发慈悲吧,倘若您当真要将蓝家之人赶尽杀绝,那妾身潇潇定会心痛不已的!”
朱高煦闻听此言,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心中暗自思忖道:“......”
本王果真未曾看走眼,你们这二人啊,头脑当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愚笨啊!若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位帝王身侧有尔等这般女子相伴,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了!
此时此刻,哪里是你们仗着宠爱肆意妄为、骄纵蛮横的时候哟!
蓝家众人皆眼巴巴地望着朱高煦,那充满希冀的眼神仿佛将他视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甚至都忘却了自家府上还有两位新晋升的王妃。
只见人群之中有人高呼道:“潇潇啊,快快帮帮叔叔向公子求情啊,叔叔实在是不想死呀!”
小主,
紧接着又传来另一人的哭喊声:“婷婷姐姐,之前都是小妹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救救小妹啊!”
尽管心里明白这样做并不妥当,但当蓝潇和蓝婷目睹昔日那些对她们冷眼相待、不屑一顾的族人们如今却一个接一个地伏倒在自己跟前苦苦哀求时,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感。
这种感觉,或许便是权力所带来的独特滋味吧!
然而,朱高煦对于跪地求饶的众人视若无睹,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蓝潇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漠然问道:“哦?莫非你打算替这些人求情不成?”
当蓝潇与朱高煦那双寒冷彻骨的眼眸相对时,她只觉得如坠冰窖一般,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刚刚才升腾而起的些许气焰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本想好的说辞也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只能磕磕绊绊地嗫嚅着:“夫......夫君......”
此时此刻,蓝潇的心中已然乱成一团麻,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同一个疑问: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何朱高煦会突然间面色变得如此冷峻呢?
仅仅是一瞬间,便洞悉了朱高煦生气的缘由所在。毫无疑问,那些蓝家之人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唉,都怪自己嘴快啊,真不该多言的。
“没……没有啦,我不过是顺口那么一提罢了。最终如何决断,自然全凭公子您做主呀。虽说他们皆是我的亲人,可潇潇心里也清楚得很,这帮家伙作恶多端、罪大恶极,实在是死有余辜。所以公子您要将他们处决掉,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并无不妥之处呢。”
稍稍思考片刻后,蓝潇赶忙开口解释道。对于自己方才所说的这一番言辞,她心中甚是满意。
如此一来,既能够让朱高煦知晓自己乃是一个颇为念旧情之人,同时又能明确地向他表明,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朱高煦这一边的立场与态度。
“嗯,如此甚好!”朱高煦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眼见着朱高煦的目光移向别处,蓝潇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然而此刻,所有的压力却一下子全都转移到了蓝婷这边。
只见蓝婷先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才鼓起勇气,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对着朱高煦轻声说道:“那个……我其实也就是随随便便这么一说而已啦,如果公子您觉得不高兴,那婷婷以后绝对不再乱讲了便是。”
且说那蓝家,于她而言算得了什么呢?怎比得上她即将成为朱高煦妃子这般尊贵的身份来得重要。待到日后前往新城,她与蓝家之间怕是几近断了往来。
如此一想,她又何必在此处白费功夫去搭救这些人呢?不仅徒劳无功,反倒惹得朱高煦心生不快。一念及此,她当即紧闭双唇,不再多言半句。
此刻,蓝家的众人可真是彻底傻了眼。
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地望着蓝婷,心中满是难以置信。尤其是其中有人忍不住喊道:“蓝婷啊,你怎么说也算是咱们蓝家的一份子呀,难道就不能再多求求情么?”
然而,此时的朱高煦已然不愿再给这些人任何机会。他朝着身旁的陈远随意地招了招手,沉声道:“开始吧!”
一时间,包括蓝潇、蓝婷在内的所有人皆面面相觑,脸上尽是疑惑之色。谁也猜不透朱高煦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只听得陈远恭声应道:“是!”
紧接着,他便从一侧手下那里接过厚厚的一沓纸张。而后,他煞有介事地缓缓打开,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咳咳咳,下面咱们就要正式对蓝家那些作恶多端之人展开审判啦。来啊,速速将蓝家大门敞开,允许城中所有百姓前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