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送去工具房。
刚刚他要是没及时阻止,这一下,能把他给砸死吧……
愣了愣,她语气冰冷,“是!”
“顾淮时,你清楚我之前为什么配合你,何必强人所难!”
顾淮时喉结滚了滚,脑海都是新加坡那几天,她对他热情的模样。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将铁锤朝地板上一丢。
“啪”的一声闷响。
温妤看着他脸色铁青的样子,心里不禁后怕。
他是怒了。
心脏不由得悬到嗓子眼,瞳仁放大,“你,你想怎样?”
台灯微弱的光线里,男人面沉似水,脖颈间的青筋暴起,似要从薄薄的皮肤里挣出,白眼球爬上红血丝。
虎口掐上她的脖子。
男人周身笼着一层暴戾的气息。
感觉他是要发疯,温妤大气不敢喘,眼泪顺着眼角滚落,“顾淮时,你,你冷静点……我……”
虎口就要收紧的瞬间,看见她眼角的泪,顾淮时松开她,翻身而下。
他放过了她。
温妤眨了眨眼皮,有点难以置信。
房间内很快响起皮带扣的声响,不一会儿,男人摔门而出。
声音很大,温妤心脏都震了下,缓了缓才恢复顺畅的呼吸。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
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沈聿白”的名字,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电话接通后,沈聿白略显沉重的声音传来,“温妤,你母亲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温妤浑身一震,大脑嗡嗡作响。
呆呆地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想起回复。
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怎么下楼的,一口气就到了院子外。
她要赶去医院。
彼时,顾淮时刚抽完一根烟,发动好车子要离开。
温妤看到她的车,不管不顾地跑过去,对车里的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