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书记,不劳远送了。还请您和柴机厂的同志保重身体,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陈东莱的脚步也有些虚浮。他今晚主动替领导挡酒,喝了八两,此刻已经有些面色潮红了——这个鲍部长虽然商人气重,但是部队干部喝酒的本事却没落下,若不是陈东莱从旁支援,多半会把江自流喝到丢盔弃甲。
为领导挡酒本就是他作为秘书的“本职工作”。想要领导给你加担子,必须要成为酒精考验的战士。
在明月照担忧的眼神中上了车,陈东莱自觉系好了安全带。“专员,现在送您回机关宿舍,还是回行署大院……?”
“回家。”江自流的指示言简意赅。他打开车窗,让冷风拂过面庞。“今晚多亏你了。明天周末,给自己放个假吧。永安那边的工作也要交接一下。”
他知道陈东莱毕竟是镇长
还不等陈东莱回话,只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对袁向阳他们的计划,有什么意见?”
“思路是对的,但是根本没有实现的条件。”陈东莱直言不讳。“再者,我们对茶花厂的经营情况,也没有很深入地了解。贸然置换股份甚至直接参股,极有可能引发风险。”
车后座的江自流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冷风缓解了他的醉意。“过几周让行署办和柴机厂找几个人,去春城看看;柴机厂破产是小事,这一千万的款项要是没了,地委过年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