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今日已经周全了,简直想要让臣弟必死无疑,不过臣弟还是认为,今日臣弟会全身而退。”
“古代有一个故事,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皇甫温良说,一边说,一边已经望向了子桑贺,子桑贺说道:“那是鸿门宴的故事,皇兄以为,这鸿门宴,臣弟——”
子桑贺将手中的酒杯拿起来,又是漫不经心的放在了原来的位置——“是第一次参加不成?”
“固然不是第一次,不过朕也不是真正就是那种傻头傻脑之人,朕这么多年藏锋敛锷,尊崇先帝的遗命,而王弟你呢,你简直得寸进尺,今日,朕简直已经不能饶恕你。”
“皇兄知道什么叫做旗鼓相当,只有两个人工力悉敌,这才可以对垒的,您好像已经忘记了,还是您已经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呢?”
“子桑贺,你敢和朕这样子说话,朕必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说完,已经咬牙切齿的望着子桑贺,子桑贺叹口气,然后徐徐站起身来,“臣弟给您玩一个游戏,说当年魏武曹操驾崩以后,曹丕做了皇上,于是就为难自己的兄弟曹植——”
“说到,你要是可以在七步之内做出来一首诗,朕饶恕你便了,这第一步——”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迈步朝着前面的位置走过去——“煮豆燃豆萁!”
皇甫温良不知道子桑贺要做什么,而子桑贺呢,已经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威风凛凛,简直好像带着一种肃杀之气,他看着子桑贺,好似真正从子桑贺的身上,看到了多年前那样惨烈一幕似的。
“漉豉以为汁!”
他说,已经是第二步,皇甫温良还是不明白,究竟子桑贺要做什么,子桑贺叹口气,这第三句跟着也是娓娓道来——“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句完毕以后,子桑贺距离皇甫温良已经很近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已经可以互相听到,皇甫温良毕竟是紧张的,而子桑贺呢,在遭遇暗算的时候,并没有一线的畏惧。
“皇兄,这是多年前的事情,他们兄弟阋于墙,现如今,是你,是我。”他一边说,一边互相指了指,皇甫温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皇兄知道吗?这几年,臣弟非但是已经将您的军队给掌握了,连您的文臣武将有很多看上去是支持您的去,其实不然呢,今日三朝元老已经都过来了,还有一些初出茅庐的呢,现在我们不妨就试一试。”
他说完,已经从旁边皇甫温良面前的金盘中拿出来一枚李子。“本王看,这是一只桃子,诸位以为呢?”他说完以后,将那李子已经放在了另外一个金盘中,李子在金盘中滴溜溜的转动,好像一枚琉璃珠似的。
旁边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会儿,终于在这鸿门宴上有了杀心,一个年老的人已经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就跪在了子桑贺的身旁——“老臣看,这是李子。”
“一派胡言,这原本是桃子,如何是李子,你张冠李戴,该当何罪,拉下去枭首示众!”皇甫温良已经震怒,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公开与自己叫板,现在,要是他皇甫温良再不做点儿什么,好像已经不成了。
“皇兄,您稍安勿躁吧,他毕竟已经年迈,到底老眼昏花也是有的,谁还看出来这桃子是桃子,李子是李子的,上前一步就是。”
“微臣看,这是一枚李子,还没有成熟的李子呢,不过眼看就要成熟了。”这人一边说,一边已经跪在了子桑贺的身旁,子桑贺点了点头——“看来,这果真是李子了,还有谁,现在都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