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温良十岁的时候,生辰上,先帝亲手送给他们两个的,大概从那个时代开始,聪明的先帝已经看出来,这两个人是那种意气用事,并且桀骜不驯的人。
“父皇赐给你我藏锋敛锷的道理已经很明白,朕还记得,自己当年时常拿着那把剑和你的那把刀打斗,很是好玩,今日朕偶然之间翻看陈年旧账,居然好巧不巧的,找到了一张当年朕画出来的一幅画。”
“哦。”子桑贺沉吟。
“呈上来。”他说,一边说,一边挥手。
不多久,一个内侍监已经握着一个卷轴,走了过来,皇甫温良看都不看,直接让内侍监将这卷轴朝着子桑贺送了过去,子桑贺唯恐遭遇暗算,现在的风声斧影,他从进来就已经发现了,他是那种谨小慎微之人。
所以,在内侍监并没有离开的时候,子桑贺已经说道:“帮助本王打开。”这么一来,那内侍监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卷轴一点一点的给打开了,卷轴中是一张童子稚拙的画卷,没有什么图穷匕见的阴谋。
他蹙眉,不解的看着图像,这的的确确是十岁的皇甫温良画出来的,画面上是两个打斗的男孩子,握着一把刀的想必是皇甫温良,而那格斗中拿着长剑的一定是子桑贺,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吗?
“朕没有想到,朕当年不过简单的一个涂鸦罢了,你我今日居然果真针锋相对起来,王弟,你要朕如此失望透顶。”他说,一边说,一边不满的叹口气,“朕一直以来对你信任有加,对你简直看作真正的难兄难弟,朕放心将大事小情都给你,但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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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回馈给朕的,朕痛心疾首,朕想不到,你会……你会那样对待朕,好像多年前朕的这一幅画已经一语成谶似的。”他说,一边说,一边握着酒杯,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已经逐渐的暴凸起来。
子桑贺知道,他这杯酒只要是坠地,很快这里就会刀剑如林,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恐慌,而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皇甫温良,“究竟皇上想要说什么?”
“朕想要问问你,你如此做,难道真的要取而代之不成,朕原本以为你是没有狼子野心的,朕之所以看着你与皇后在一起厮混,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原是因为,朕本身就想要犒劳你,你莫要以为朕从一开始就蒙在鼓中。”
“难为皇兄多年来戴着绿帽子,这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忍受的。”
他说,一边说,一边握着酒杯,又是自斟自饮起来,看到子桑贺一来没有改过自新的意思,二来,简直对于今晚的宴会看的很是平淡,这不免激起来皇甫温良的一种决胜心。
“朕已经多次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从来没有一次堂堂正正的做点儿好事情出来,现在,朕与你之间的罅隙已经很大了,你还换掉了朕身旁的文臣武将,这是罪不容诛的事情,老三。”
“那么,皇兄的意思呢,是要杀了臣弟了。”他丝毫就没有害怕的意思,脸上还是挂着一个平静的微笑,那笑容看上去荒诞的要命,看到这里,皇甫温良只能叹口气——“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坦白告诉朕,究竟你有没有取而代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