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侧脸上的血缓缓淌着,偃乘咬着下唇,语气有点冲,“我在帮你治伤。”
岁妤自然知道,但男人方才那两三句恐吓威胁自己的话,她不爱听极了。
“你不在乎我差点杀了你?”岁妤仰面躺着,浑身放松,半点没有生死危机时的紧绷感。
偏偏偃乘就觉得她这副样子好看极了。
她不怕自己。
就是因为她不怕自己,恃宠而骄,所以才这么闲散。
想到此处,偃乘竟然还有些诡谲地觉得自己很是应该骄傲。
其他人,应当没有这种待遇。
“我又没死,等你真杀了我再说,不过......”偃乘的语气转而阴森,“我就算死了也会变成恶鬼,日日夜夜纠缠着你的。”
“你逃不掉的,更何况......你算是欠我两条命了。”
岁妤轻嗤一声,指尖并拢朝自己这边勾了勾,偃乘便跟着俯身过来,脸上那道伤口再度被按住,血流如柱,淌得愈发欢快。
“我用了特殊的毒,伤口不仅不会愈合,还会越来越严重,害怕吗?”偃乘声音压得很低。
“我害怕什么,疼得又不是我。”
岁妤中指和示指并拢着在他伤口上按着,不出一会儿手心便被浸透了。
“我巴不得......你更疼些。”
在偃乘如炬般火烈的注视中,缓慢而又珍惜地......将那些沾上新雪的朱红,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嫩红的舌在他眼前颤着、动着,透亮的眸子却好似在处理什么朝堂要事,认真到近乎肃穆。
极致的反差,极致的诱惑,偃乘要是真能忍得住,那就不算个正常的男人。
俯身的动作却骤然被背脊往下、尾骨上方那处的酥麻止住,偃乘不知道在这上面吃了多少次亏,仍记不住的教训再次上演。
门骤然被踹开,声音轰响着还伴随掌柜的求饶阻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