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岁妤一人可怜兮兮,颈上还留着被他“虐待”的证据。
她从来不会有错,错的只是让她被迫做出有违内心抉择的现实罢了。
偃乘诡异地从她话里提取出另一层意思,“我不要你求饶,也不要你忏悔......”
“只要......”
只要你说句软话,像你杀我当晚那样,楚楚可怜对我说上两句你的情非得已,他又不是那些迂腐的官员,谁闲得无聊还要去乱揭发人。
【你同我服句软】——
这样没有半点尊严的话偃乘说不出口。
那被他特地用了药不愈合、甚至更严重的伤疼痛加剧,他脑子里那些要好好报复岁妤的念头却恍惚间便烟消云散。
这辈子他偃乘还没在谁身上栽过跟头。
唯独只有岁聿一人。
岁妤偏头躲开男人追上来的含吮,伤口处男人轻舔着、缓解她疼痛的举动近乎算是最直白的示弱,她也并不在意的模样。
名满天下的首辅大人,怎么可能连这点隐晦的意思都解读不出来。
偃乘知道她清楚自己所有的意思,也知道她不是那种遇事便咒骂的性子,却受不了她冷眼对待、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模样。
她怎么不打自己了?
手上抓着岁妤的小手不放,一一含过如玉指尖上沾染的血迹,偃乘眼神压根就没有从岁妤脸上挪开。
一时之间,室内竟只剩下轻微的啧啧水声。
血迹没了,偃乘便又拉着岁妤的手去打他受伤的半边脸,直到感受到那点轻微的抵触时,才骤然停住所有动作。
“解开我身上的毒。”岁妤唇瓣轻启的幅度很小,但还是带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
偃乘凝在她唇上的视线转到岁妤眉眼上去。
咬破舌尖,倏而俯身堵住她的唇,半晌过后,便被恢复了力气的岁妤一巴掌扇得脸偏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