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溦眸色一厉,紧随其后,扯住他手臂叫他停住,“别让岁岁难堪。”
说完不等他反应,大步走向室内,半跪在岁妤床前。
沈晏亭身形一顿,到底还是停住脚步,未曾跨过屏风走进里间。
天光从未封严实的纸窗缝隙透进来,室内燃着灯烛,光影绰绰。
岁妤迷蒙着睁开眼,神色还未完全清醒,便感受到手被包裹在温暖的大掌内。
唇上笑意还未来得及扯出,隐秘处现在仍存在感鲜明的饱胀感便让她神色骤然一僵。
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靡乱、羞愤,甚至一度叫她欢愉至死......
林述溦不甚明显地皱眉,起身半坐在岁妤床榻边,将她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来。
“岁岁,朱雀街上那家烧饼铺子快开了,我叫人去给你买来,这回可以多吃一个,好不好?”
“不好。”岁妤唇瓣翕动,向来莹润、饱满的唇瓣好似即将要枯萎了一般,透着点干涩和苦味。
“夫君都知道了,是不是?我被人......”
“岁岁。”林述溦打断她的话,大手抚在她侧脸,稍稍用点力摩挲着,叫她看向自己,“我不在意。”
“我对你一见钟情,向岳父求娶,你新婚夜才见到我,却言我是你夫婿,一切听之任之,再难受也隐忍不发,还是被我察觉才轻吟出声。”
“岁岁,在你心中,规矩礼法最重,但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的。”
林述溦不住轻吻她墨眉、眼睫、鼻尖......一点点拂去她心中的不堪与自绝。
“林家百年文人门楣,我却是其中最离经叛道的那个,这些世人套在你身上的枷锁,我不在乎,岁岁,我只心疼你,这本不是你应该遭受的。”
岁妤玉白小脸上,早已被滚滚而落的泪珠沾湿,再被男人一一啄吻、含吮干净。
双手牢牢攀附在他颈上,像是沉入水底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被她死死抓住。
哭过一场后,岁妤心神极累,轻薄眼皮半阖,却强撑着不肯睡去,身子极细微地颤抖着。
林述溦大手安抚似地轻拍她纤薄的后背,一手环住她腰肢稍稍使力,便同她一道躺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