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外间,烛火曈曈,桌上的茶盏不小心被两个男人打斗的动作碰倒,叫两人身影都瞬间僵住。
没听到里间有什么动静传来后,才缓缓放松身体。
沈晏亭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被砸了一拳后知后觉的钝痛传来,仔细看已经泛出青紫色。
好在他在边关风吹雨淋的,肤色深了许多,轻易也看不出来。
要不是想也同着一道泻下火气,他才不会这么蠢笨地同林述溦打起来。
“我是狼子野心,一直想把岁岁抢走,但这回......不是我。”
沈晏亭挪开目光,在婢女端上来的盥盆?里净手,瞧着反倒比林述溦要更讲究些。
林述溦神色不明,恰巧这时行玖办妥事情来复命。
“已将有可能会泄露今日之事的人封口,不会轻易传出去的。”
知情的家丁若不是心腹,皆外派到江南旁系那边做活,冷个两三年,不叫这事儿有任何能传到岁妤耳朵里的可能。
再不然就是使银钱打听过消息的地方再去确认一遍,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总之这件事情,行玖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在做,确保自家夫人的名声不会出现一丝闪失。
林述溦颔首,神情更是罕见有些无措,哪怕一切都万无一失,他均无法预料岁妤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她身上的痕迹刺眼,林述溦却无心逼问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能不叫沈晏亭说出口的人,寥寥无几,却都是能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之人。
他心志在官场沉淀过好几年,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泰然处之。
等到合适的时机报复回去便好。
但对于将名节看得比什么还要重要的岁妤来说,一切,似乎都是致命的。
他不在乎,却怕岁岁在乎。
沈晏亭忽地耳朵一动,几乎是瞬间便朝里间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