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呼闷哼的声音含着湿意,可怜巴巴地又被藏起来,似乎……怕他怕得更狠。
岁妤强撑着起身,裙摆摇摇坠下,遮掩掉所有白到发光、红到刺眼的光景。
相比方才带点狭昵、却没有杀意的“人”,好像眼前站在门口的谢斐卿更吓人些。
表情冷,声音更冷,“乱跑什么?”
气息焦急,不见先前的淡然神色,逆着光走进来,脸黑到极点,尤其在闻到空气中未散的甜腻气味。
死都死了,还要来惦记这档子事。
怕是生前没得到过,才在这里像是牲畜一样,引诱强逼着曾经的珍宝俯身在它眼前。
以前那些所谓的光风霁月,怕都是装的。
外表冷漠的高大男人脑子里却一点一点升腾起嫉妒,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它的行为,用最恶毒的话去描述它的行径。
岁妤踉跄着从木桌上下来时,还很稳当,不过是有点疼而已。
但在脚落地时,却好像被什么绊住,一下便要往外倒,手腕上覆满滚烫的温度,将先前的寒凉都侵退。
“刚才遇到鬼都不怕,现在怕我?”
岁妤看着男人扯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显得那张脸严峻冷酷,好像下一秒就能教训她一顿。
垂眸掩住神思,岁妤纤浓的长睫还残留着被泪水濡湿过后的可怜和委屈,说话的尾音被习惯性拉长,更透着点娇糯。
“怕的。”
谢斐卿掌着她后腰放在木桌上的动作一顿,双手撑住桌面,就这样稍稍俯身,直直盯着她的眼眸,“怕我什么?”
我刚才都对着你笑了,还不够和善吗?
以前就这么怕他,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却独独躲着他一个。
难道他就长得这么面相可怖?
“你太凶了。”
岁妤的哭腔越来越重,似乎被他吓得不轻。
在谢斐卿压也压不住的脸黑中,纤细的指尖却忽然落在他因为抿唇显出的梨涡上。
“如果笑出来,我看见这个梨涡的话,也许就没有那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