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简直胡说八道。”
徐司制一双吊三角眼死死地盯了这几个宫女几眼,但宫女们此刻害怕得不行,身子直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皇上,娘娘,这些宫女平日里大概被奴婢管教责罚过,早就心怀怨恨,曹公公这一动刑,自然寻着奴婢的不是招认。”
徐司制大喊冤枉。
“徐司制是说咱家屈打成招?”
“彩衣那尸体虽然在水里浸泡了一夜,但脸上的掌痕可还是清晰可见,甚至还破了皮,连膝盖,身上也有多处伤痕。”
“徐司制管教宫人的手段,倒是让咱家叹为观止。”
曹忠冷哼道。
“奴婢昨日是气急了才责罚得狠些。”
徐司制没想到曹忠还注意到了这些,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但她身为女官责罚房里人,就算手段粗暴些,最多也就是被斥责几句。
“徐司制恐怕不知,今日招认的可不只这几个宫女,难不成司制房所有的女史宫女都与徐司制过不去,对了,尚功局其他四房的人也有不少人见到昨日徐司制怒气冲冲地将彩衣压到你的屋子里。”
“难不成是这彩衣的大造化碍着徐司制的前途了?”
被说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曹忠心底自然不爽。
这徐司制虽然得太后看重,但左右他今日是看出来了,皇上定然是要给顾婕妤和大皇子做主的。
“奴婢在宫中多年,又蒙太后的恩做了这司制,岂会将一个小小的女史放在心上,何况彩衣向来愚笨,行事又鲁莽,平日里不知闯了多少祸,司制房有的是比她出色的女史。”
徐司制在下边振振有词,皇后眼前却是一片黑,真是一个蠢材。
“这女史既然这么不中用,那司制房还遣她静安居送衣裳,是司制房上下没把顾婕妤和大皇子放在眼里,随意敷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