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沉吟了一下笑道:“义哥儿,你此番能来看望我这老婆子,老婆子心里是格外的高兴啊。
小侄此番前来,一来是为了探望老封君、表婶、表姐之外,二来也是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还请老封君应允。”
“老太太,这是父亲让人准备的一点薄礼,还望老封君笑纳。”
“诶……起来起来……”贾母笑呵呵的双手虚扶,然后示意他坐下。
来人……备轿……拿上老夫的一张拜帖,随老夫去晋王府!”
…………
两个时辰后,一身疲惫的岳嘉泰回到了家中。
双方寒暄了两句后,王义从怀里掏出一张礼单双手恭敬的递了过去。
王义满脸堆笑,朝贾母拱了拱手:“这一年多来,家父虽然一直闲赋在家,但心中报效朝廷报效君王之念从未因此或减。
贾母淡淡道:“你赶紧让你家里那位去看打听打听,看看义哥儿今天都去了哪里,然后速速回来禀报。”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五城兵马司为什么会跟他过不去。
贾琏和凤姐对视了一眼,凤姐笑着一挥手帕,“表弟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贾王两家可是世交,又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贾母笑呵呵道:“义哥儿,有事但说无妨,都是自家老亲,只要是能办的,老婆子便应承下来。”
“是!”妇人很快便出去了……
贾母轻嘿了一声,训斥道:“你知道什么,这顿饭是这么好请的?
你知道一旦咱们答应下来,在荣国府宴请你大哥和瑜哥儿意味着什么吗?
贾母嗤笑一声,感慨道:“这话也就能骗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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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倘若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咱们家连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了。”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不年不节的,王家突然派了家中长子送来这么一份厚礼,肯定是有要事相求。
这可不是王义说的什么薄礼,上面的礼物折算成银子的话,粗略估算下来,至少也得一万多两银子,这可是相当于一个亲王一年的俸禄了。
不等他夫人回答,他又道:“是荣国公府的贾琏,正是他亲自抓的让儿。”
说完,贾母喊了一声:“林之孝家的。”
数十名兵丁冲了进来,将这些还弄不清情况的公子哥们全都摁倒在地,五花大绑之后如同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夫君啊……你快点救救让儿吧,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
他的夫人一听立刻就急了,怒声道:“妾身早就让人打听过了,五城兵马司的那群兵痞子就是一群土匪。
家父听闻前几日瑜大哥因为给陛下上书了一封奏请开设军机处的折子而备受朝廷百官指责,家父听后心中倍感焦虑,愿与瑜大哥一同并肩作战,为陛下上书痛陈其厉害。
岳嘉泰沉吟了一下后缓缓道,“让儿这两年里都在国子监念书,平日里充其量也就是和那些友人喝喝酒,谈论一下时政,应该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那些武夫原本就应该老老实实的镇守边关,居然妄想着成立什么军机处,想要染指大夏军务,此乃乱政之道也!”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之所以有此乱象,全都怪那贾瑜,若非是他,哪会有此等祸事!”
说罢,他不由分说将丫鬟将夫人给带了下去。
王义站了起来朝凤姐施了一礼:“那就有劳表姐了。”
“为什么?”岳嘉泰苦笑一声:“因为就在几天前,老夫派人去了趟荣国府,要抓一位住在荣国公府的亲戚,你明白了么?”
“什么……”夫人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