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还丑?那是哪家姑娘啊,眼睛长天上了不成...他按下心中猜测,垂首叹了口气道:“若是澜王殿下出征,江家军...”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仰天道:“江大将军啊,我陈令愧对您啊,这么些年还是未能替您报仇啊!那西域人我是杀不了,我就多杀些突厥狗,回头我挂上您江家军的旗幡,您在天有灵,带着您的兵来助我一臂之力啊!我给您磕头了!”
陈令的三个响头,嗑的额头红了一片。
磕完头,他忽变得落寞起来,就地一坐,盯着地面上一块洁白的玉石发起了愣。
皇帝深深吐出一口气,方才陈令的几句话确实又触动了他。
江家军威名赫赫,不管是西域还是突厥,都对他有所忌惮,若此番江燮能...
“陛下,那便让江燮随陈大将军出征罢。”姜易安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室的静寂。
皇帝诧异道:“你,你说甚?”
姜易安走上前,拱了拱手道:“听师父说,他已心存死志,不喝药也不行针。在那牢里起了高热也不让我师弟去看,那便让他随陈大将军出征罢。死在边疆,总比死在澜王府里头要好。况且...”她顿了顿,眉眼闪动了一下,接着道:“黄州也需大夫,民女请柬司徒空一同前往。一来可照顾江燮一二,二来也可为在黄州为受伤的百姓及将士医治。”
皇帝颔首,他捋了捋美髯,自言自语道:“司徒空,呵呵呵,也不知我老那哥哥舍不舍得。”他垂下头,盯着那红色羽毛思忖起来。
江燮出征,这是件好事。在边疆,江家军的威名连那几岁稚童都知晓,若此番前去,必能震慑一番突厥军,只是眼前还有一桩案未了...
太子...唉!怎生出这么个逆子!!!
皇帝想起太子,脸色陡然一变,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看着姜易安问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姜川柏猛的抬起头,他正好看到姜易安那眼波里荡起的一丝微澜。他心头猛地一跳,心道:完了,完了!还是要便宜江燮那厮啊!
姜易安微微一笑,道:“陛下,这可是您让民女说的啊。回头您可不许生气。”
“呵呵呵,不生气,你说。”皇帝望着姜易安,眼眸里都藏不住的笑意。
“江燮太可怜了。”姜易安悠悠道:“可他又这般蠢,报个仇,三年过去了都没成功。若是民女是她,便杀到西域去。为何要管两国邦交?家都没有,要这国何用?要这荣华富贵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