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专门的饮食安排,就不同宇文宸一起用膳。
宇文宸被问话仓促点了点头。
然而,一声肚子叫暴露了他的窘迫。
内室就他们两个大人,尚在襁褓中的宇文信刚刚有乳母喂过。
戚染染眼底略显惊讶,召彩月去传膳,又问起,“时候都不早了,怎么不用膳?”
现在都是傍晚了。
为宇文宸拿过点心来垫肚子的李公公感慨,“娘娘,您是不知道,京城突然发了急症,弄得人心惶惶的,皇上一忙就忙到了现在,别说饭了,就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李公公知道,皇上是绝对说不出诉苦的话的,既然如此,还得是他这个嘴替替皇上说话了。
没办法啊,眼瞧着娘娘对皇上不冷不淡的,他当然得把皇上说得可怜点,让娘娘疼疼皇上。
戚染染抬头细看,果然,宇文宸唇角上起了一层干皮,皮肤也略显重了一些。
李公公嘴角地干皮就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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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了夏日,去宫外跑一圈,无异于顶着大太阳晒一圈。
见他辛苦,却没吭一声,戚染染心软了,问起,“情况严重吗?”
她记得夏季疟疾容易爆发。
主要是因为条件有限,又受到了蚊虫叮咬,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爆发的症状。
宇文宸只说最核心的结果,省了煽情的过程,“已经锁城在控制病情。”
最先发现症状的是京城附近的李庄。
京城每日人口来往频繁且数量庞大。
京中有人染疾,为了控制人群,也为了查明病症,只得先封城加以控制。
李公公知道这时又该自己出场了,继续开口,“娘娘您是没见到那场面,城里的人都闹起来了,各个挤破了脑袋想出城,街上乱糟糟的闹成一团,幸好咱们皇上去了,否则,情况还不知道糟成什么样呢。”
穷人怕生病,大富大贵的人家更是惜命的很。
得知京城成规模地染疾,京中的大户不管不顾地就打包了细软,带着一家老小就要出城逃命。
这要是在平时也就罢了,病情爆发的时候,哪能任由人逃窜。
万一染疾时逃出城,把病带去别处不是更麻烦?
所以,皇上才下令封城。
毕竟先前常苏两地发病时,封城后再诊治是有明确的效果的。
谁知那些人竟然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围追堵截着打伤了官兵,惹了好大的一场麻烦。
人多的时候,事也多了起来,人心不稳,折子一道一道往宫里递。
光看白纸黑字哪能了解真实的情况?
皇上不放心,亲自去城中逛了一圈,确认了情况才回宫来。
于是,就这样,这一折腾,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皇上累到现在。
别说皇上了,连带着他也是到现在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宇文宸嫌弃地瞪一眼,“你实在聒噪。”
李公公:“……”
我委屈,但我不明说。
戚染染听着事情挺严重的,还不等她再多问,宇文宸已经转移了话题,“你切记劳思,外面的事情有我处理,你先静养,旁的事不要多想。”
“好,你也要注意休息。”
宇文宸看了看睡着的宇文信,传上来的饭菜刚吃过了两口就又有要事禀奏。
临走时,他握了握戚染染的手,“你先休息,等闲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戚染染点头,“好。”
见他眉心透着疲惫,眼睛里都布满血丝,戚染染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为政者,最怕的就是底下产生动乱。
尤其是京城,天子脚下,若事情处理不当,民心不稳,对皇权都会产生威胁。
在宇文宸离开后,戚染染问起,“你们可知宫外病情是怎样的症状?”
彩月摇了摇头,“奴婢偶然间听了几句,只听闻病情严峻,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了。”
宋嬷嬷开口就是劝慰人心的话,“相信无论病情如何,皇上是有能力处理好的。”
“但愿吧。”
只是不知,这次又有多少人饱受病痛折磨了。
另一边,议政殿中,召集了众多御医,除却御医,京中医舍中最先接收到病患的大夫也挑了几名代表招进宫中共同商议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