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奶茶和糖醋鱼撤了。”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彩月看了眼自家娘娘。
她知道娘娘不高兴了,但皇上发话了,她只得上前将菜收了。
姜离在这时又出声,“油腻之物也不宜多用,还是应以清淡为主。”
这次,不等戚染染说话,李公公先有情绪了。
皇上出去巡游一趟,每餐的油水能有多少,如今好不容易回宫了,菜里带点肉怎么了?
一个四喜丸子,一个香酥焖肉,这俩菜里肉能有多少?怎么就油腻了?皇上怎么就不能吃了!
这次没等宇文宸说话,戚染染上前将菜都放进了食盒里,
“既然我准备的菜不适合,那就不必放在这儿了,反正小壮还没吃饭,拿回去正好。”
宇文宸提声,“皇后!”
如果他没记错,皇后口中的小壮是只狗。
“皇上有事就说吧,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宇文宸看着眼前的人,他也不知为何,脑子里又有两道声音在打架。
一个在说,他不该说这样的话,另一个却巴不得让她再走远些。
两个声音吵起来,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戚染染略等了等,没听到声音,也懒得再等下去,拎着食盒直接走了。
出了太和宫,彩月赶紧将食盒提上,担忧,“娘娘……”
“没事,我不生气,饿了,咱们回去吃饭。”
中午的时候,果然给小壮加了餐。
小壮吃了四喜丸子,和焖肉,其余动都没动。
吃了饭后,小壮很开心,摇着尾巴围着戚染染绕圈圈,脸颊胖嘟嘟的,窝在戚染染脚边,笑容都治愈。
也是在这时,李公公趁机溜过来了,幸好两个宫殿隔的不远,这一来一往并不费时间。
戚染染按例让李公公坐着歇息,李公公劝着,“娘娘,您别生气。”
“没什么好气的。”
这才哪到哪,要真为这事儿一直生气,她得气到什么时候。
戚染染转眼看了彩月。
彩月心领神会,立即将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
戚染染示意,“这是三个月的月例银子,今日的事连累了你,没道理再让你有损失。”
李公公感动,“娘娘,这都是小事。”
“没有什么事是小事,小事攒得多了就成了大事。”
李公公明白她的一语双关,叹息,“娘娘别灰心,等皇上一切想起来后,会继续对娘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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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染染懒懒,“或许吧。”
她现在不知道了。
明明他在出宫前,向她承诺,无论他是否记得他们之间的种种,他都会对她好,他都不会让她伤心,失望,可不过是出宫一个月的时间,就变了。
他现在的态度冷冷淡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既然如此,索性她就不说不做,也省得碍他的眼。
只是,姜离实在可疑。
从李公公那里得知姜离的消息实在有限,想要调查姜离,她需要帮助。
下午,她差人去找了凤烟烟一趟。
凤烟烟来后只问,“你想我做什么?”
戚染染一怔。
烟烟怎么知道她找她有事?
本来她还在想该怎样对烟烟开口呢。
“宫中的事,我听说了些。”
戚染染苦笑,“原来是这样。”
凤烟烟:“如果你不想在宫里,想要离开,我可以帮你。”
她并不害怕与宇文宸为敌。
既然她能因为染染救宇文宸,亦可以为染染得罪宇文宸。
这几日,出入宫中,她听说了许多事。
宫人们闲起来会聊天,有些话说的很难听。
如果染染在宫中受气,觉得辛苦,委屈,她不介意帮忙替染染解决。
戚染染失笑,“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你帮我查查看这位姜大夫究竟是什么来路。”
凤烟烟:“只是这样?”
“是啊。”
凤烟烟:“……”
她听说帝后关系有变就是因为一位姜姓的大夫。
别说只是探察底细了,即便是让她直接将人除掉她也能轻而易举做到。
视线微抬,对上戚染染澄净的目光,凤烟烟这才恍然。
这就是她与戚染染的不同,也是她最向往戚染染的地方,她能手上持剑,根本不在乎身上染血,可戚染染不同,戚染染再如何都不会往取人性命的方向想。
想到戚染染和宇文宸现在的关系,与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凤烟烟歉疚,
“抱歉染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他未必能活到现在。”
凤烟烟:“……”
戚染染接过她的话,“烟烟,你不必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当初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帮忙,都没有现在,
如今,虽然我与他关系不如从前,可我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相知一场,我想他活着,即便得知他记忆受损,我仍旧庆幸他还活着。
世事本就难料,我们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凡人,又何必对自己过分苛责。
得过且过,适当宽心,也未尝不可,所以,你不用觉得歉疚,如果你觉得歉疚,我只会更歉疚。”
凤烟烟的目光逐渐坚定,“好,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
“我放心。”
将凤烟烟送走,宋嬷嬷过来说话,“娘娘是觉得姜大夫来路不明很可疑?”
“明不明我是不知道了,三两句就挑拨关系,怎么可能尽是无心。”
她不信什么心直口快的说法。
就今日那位姜大夫冷眼旁观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心直口快的性格。
再说了,心直口快是有说什么说什么,而不是话里藏着话地阴阳人。
看似无心,实际上处处挑拨关系。
但是,李公公对她说的话,她也是听进去了。
如果是贪慕权势,那位姜大夫肯定有所行动了,在宫外的机会可比在宫中的机会多得多,可是,那位姜大夫并没有。
按着李公公的话,那位姜大夫和宇文宸的关系真的就只是医治而已。
如果那位姜大夫接近宇文宸是图谋其他,她当然得有准备,把事情查清楚。
如果她图谋的是宇文宸这个人,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现在,不知道那位姜大夫用了什么手段,把宇文宸是哄得挺好的。
她虽然没想着找事立威,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到头上。
眼下需要等等烟烟的消息。
等查到信息后,再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然而,还不等凤烟烟将消息查证回来,宫中又有事情发生。
翌日,朝和宫中的太后将姜离唤过去请脉。
请脉是假,其实就是太后就是想看看这位宫人口中人人传扬的姜大夫是什么人物。
让两个孩子闹情绪,她总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角色。
在给太后诊过脉后,姜离说,“太后身体无恙,安心静养就好。”
太后抬头,视线飞快地从姜离的面容上扫过一眼,闲闲道,
“可是哀家这几日白天总觉得困顿,夜里难免,如此这般也是无恙?听闻你医术了得,连皇帝的症状都能医治,到了哀家这里却三言两语带过去,听闻你为医古怪,单凭喜恶,莫不是在眼中,哀家也被三六九等分了高低。”
姜离:“……”
在得知太后传召之时,她就想到了是刁难。
可在短些时日内,她对医术也只能做到略懂皮毛,并不精通。
对宇文宸的诊治都是提前精心预设好,当然是显得医术高超,若是换了旁人,自然不能再按着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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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太后的逼问,姜离在短促慌张后就稳定了心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