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在这个时候笑不合适,又立马止住了笑。
整个人的存在不是一般的滑稽,令人心生讥讽。
察觉了连翘的敌对情绪,扬州知府悻悻地点了点头,站到旁边。
原本在扬州的地界上,他最大。
可如今戚桓宇这不是来了。
人家三品的官员都来吊唁了,他当然也得跟着来。
再者,连氏夫妇多年来在扬州城做了诸多好事,知府大人身为父母官,前来吊唁,显得面儿上好。
连翘没有忘记知府大人的所做作为。
当日,连慎带着人来府上闹事,对此事持模棱两可态度的扬州知府是帮凶。
之后在公堂上又是一味的偏颇连慎,拿着亲戚血脉压人。
若不是在当日遇到了新到的戚桓宇,只怕现在整个连家都要跟连慎了。
她闭上眼睛,强忍下情绪才没有将人赶出去。
这是她爹娘的丧事,她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入殓下葬后,连翘长久地跪在双亲的坟前。
萧瑟北风中,背影挺直,看到的人无不动容。
看到的人不仅感叹,
“真是好人不长命,连家老爷夫人多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剩了连家小姐这么辛苦,被那么多人逼着,也没退一步,
要是换做旁人,还指不定如何呢!”
“会不会是你言过其实了!”
“你是没看到当日一伙人乌泱泱去连家闹事的模样,
说来是奔丧的,那架势就跟土匪进村似的!”
戚桓宇耳边落入议论声,视线望过去,就见到跪在墓碑前的人。
身形虽然清瘦,却有宁折不弯的劲骨。
也不知道怎的,忽然想到第一次在公堂初见面时,她即便拼死也要一搏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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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家的葬礼上回来,戚桓宇将扬州知府找来询问情况,
“连氏夫妇死于水匪之手,
此事追查的进度如何?”
提到这个扬州知府就是一脸痛惜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话,
“大人啊,这件事实在是下官的无能,
下官派人巡查许久,丝毫没有见到水匪的下落,
如今连氏夫妇被水匪所害,更是让下官痛心,
这是下官的无能啊。”
戚桓宇没有出声。
水匪没下落,
巡查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