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就拿好听的话来哄哀家吧。”
“哪有,我明明说的是真心话。”
既然决定了,戚染染就先去找柳婉柔问问情况。
待到戚染染走后,太后止住了脸上的笑,忧虑地长长叹息,
“染染的确是好心,只可惜,有的人未必会领情。”
孙嬷嬷在旁边伺候,听出了这‘有的人’指的是谁,出声,
“太后是觉得,贵妃娘娘劝不动柳大小姐?”
太后冷笑,拨动了两下沉香珠手串,
“哀家仍旧是那番话,
柳婉柔要是真的聪明,方才就该应下婚事。
她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她还对桓宇抱着希望。”
名声受损,陈翰林的婚事又不肯应下,她难道就没想过以后谁还会娶她?
还是说,她以后都不嫁人了?
呵。
即便她有这个打算,柳家人能容她?
若是柳家人真能容下她,她还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人有追求,是好事,但总得量力而行。
况且,只盯着那点情情爱爱的小事,能有什么大格局。
难不成没了情爱,日子就不过了?
这般孱弱的身体,性情又如此柔弱,难当大事。
这样的人,她绝对不能让桓宇粘上。
再者,人能忍一时,但忍不了一辈子。
一个人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长此以往,只怕心会歪。
在宫中的这么些年,她不是没见过性子柔顺的人。可这样的人到最后无不是两种结果。
一种是悲戚戚,直到死都受人辖制,
另一种就是长期压抑,长歪了心思,反倒做起了刽子手。
思来想去,太后越想越觉得不安稳,
“为避免夜长梦多,事情还是早早了断的好。”
孙嬷嬷:“但愿柳小姐能理解太后的这份苦心。”
太后笑笑,觉得前景并不明朗,
“知隐忍,懂进退,能识大体,这是她的长处,也是她的聪慧,
偏偏她的这份聪慧里偏执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