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脸上时常带着笑。
却都是漫不经心和玩味的讥笑。
隐隐约约中还透着薄情。
他换了姿态,一条腿伸腿,另一条腿曲起,起身半坐,身前的衣襟松松散散,遮住了无限风流,
“咱们这皇上,想的好,可这事情想要办起来就太难了。”
云阳侯:“……”
“城东有难民涌入,乱抢乱闹,京兆尹已经派人去镇压了。”
伸手捏了颗樱桃,尝着没有滋味,被他弃了。
他起身,语调幽幽,“如今,城中混进大批的难民,京城百姓自顾不暇,谁还会闲心去管别人。”
手上拿着盛着樱桃的盘子,宇文景朝着池中的锦鲤掷去,一砸一个准儿。
不一会儿的功夫,池中已经漂上来几条翻了白肚的鱼。
“现在,消息定传到了宫中。
只怕咱们的皇上正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精力管什么‘恒信票’。”
他言语中尽是不屑和鄙夷,
“连皇上都无暇料理,谁还会真把这件事当真。
至于富商那里……”
宇文景微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云阳侯,言语间颇具暗示,
“这年头,灾祸四起,遇到几个穷到极眼的,杀人劫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阿泽,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