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心里有些惆怅,大概上辈子他最遗憾的便是留她一人在那大殿里枯坐了几十年,连个子嗣都未曾与她留下。只有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政务和一块又一块雕废了、雕好了的木头。
武龄安目露震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的如玉端方竹马怎得成了今日这般没脸没皮的模样,只是听听她都脸热的紧。莫不是那毒至今未清?若不然好好的人怎么自中毒之后醒来便这般的黏乎和情深不往?
武龄安不自觉的理了理李恒的头发,语重心长的道:“固之,这话私底下便罢了,大庭广众之下万万不可,世人多愚昧,若是疑心什么精怪上了你的身。便是孤,却也有的头疼,孤的王君与你李氏的宗妇一般绝不可有瑕。
你的情谊,这两年便是块石头,也该明白了,况我终究不是。若非如此,怎又会纵着你行这事儿?乖些,可好?”。
李恒眉眼含笑,才不管这些,寻了武龄安的唇儿,便得寸进尺的不肯放,直待满意了方才餍足的歇了心头升起的火气。
拥着武龄安道:“珠珠,你可介怀?”。
世人是世人,他的殿下是他的殿下,他的殿下便抵世间无数人。只要她未曾心怀芥蒂,李恒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武龄安无奈的捏了捏李恒的耳朵,终究又舍不得用力,只好叹道:“我若介怀,你便肯听劝?”。
“若是介怀,你今日可能这般得寸进尺,大周朝的帝女可会轻贱至此?”。
李恒恼怒的捂了她此时叫人不喜的嘴,羞赧道:“殿下最是尊贵,世间朝没有可与之相提并论的。以后这种自轻之语,在不许提,我当真会恼的。”。
武龄安没好气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睨着他道:“监军大人好大的官威,只许你这样,便不许我这般,好生霸道!”。
李恒忍不住将她拥进怀中,叹了口气道:“珠珠,只要事关你之事,我便做不到大方。我的心,你明白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