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公主要杀之人何时轮得到我来求情?公主本也未曾想杀他的罢,何许用我来做筏子?”。
梅羡之的颓然叫北海公主心下一紧,忍不住有些儿急切,报复似的咬了咬梅羡之的嘴角,硬生生儿的将那朱唇咬破了,方才恹下心头的火气。
“羡之何自妄自菲薄,我心与你心自是相通的。我欲杀竹案,不也因羡之之故放他一马,且重用于他?羡之若是不喜,我且又能为之奈何?”
阿酷野利能得北海公主器重,自是不仅仅只是忠心一点儿而已,其才能却也不可小觑,当真儿是有几分本事,且也是这北海之地的常胜将军。若非如此,怎能得北海公主为之侧目,叫她这般儿自傲且又疑心重重的人生了托付之心?
况阿酷野利尤是忠于北海公主,除是心腹外,且也是北海公主与她们的孩儿准备的心腹,且能说杀便杀?便是这次惨败至此,北海公主虽心生痛意却也未曾当真儿生了杀心。到底由才之人不少,然忠心如阿酷野利者却是不多。
梅羡之周人的身世,到底叫北海公主多少儿有些疑心,便是平日里瞧着千般儿万般儿好,然若是一有事儿,却是忍不住第一个猜忌的便是怀中之人。
故而这却也算得上是一场儿北海公主亲自摆与梅羡之的鸿门宴,这里面儿的险恶用心除北海公主一人外在无他人知晓,只却是叫人无端遍体生寒。
“公主莫要在哄我且好?前两日公主曾与我应承不杀那侍女的,只那女子不也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在前些时候的那俊美儿郎,公主也曾与我道会赐金放还,不也只剩一副白骨?
公主若是疑心于我,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