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活着且又有什么意思?只他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的主子为难,便是死,他且也得与他的主子清一条路来,没来由的叫那些狗东西脏了她的手。
阿酷野利跪在哪儿便似一尊儿不会动却又平白无端惹人心生怜爱的石雕儿似的。只是不论是北海公主还是梅羡之皆不是什么护花人,并不曾觉着有甚可怜惜的,反而是心中皆是厌恶的紧。
一个儿是为着眼前事,心生厌恶。一个儿是生生丢了自个儿的心,暗暗儿计较着过往那人的风流韵事,心下一片酸涩。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于他们眼中,阿酷野利迟早便该是是一具尸体才是。
梅羡之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却也知晓北海公主的性子,缓了缓方才将胸膛中的郁气吐尽,只冷冷的道:“我心如何,公主应是明白的,莫须有的揣测却是叫人生离罢了。
公主若是不信,我自是可以随时放手,只是人将心丢了又该怎么找回来?”。
话至此,梅羡之似乎当真儿甚是茫然,似是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缘何至此番模样。那疏离的模样叫北海公主心下一紧,却是顾不得阿酷野利的生死,连忙拥住梅羡之。明明二人每日里耳鬓厮磨,竟是觉着怀中之人越发的纤瘦,生了一种欲乘风而去的惊恐。
北海公主忍不住多上几分的力,恨不得将这人牢牢的嵌进自个儿的身体里,生生世世不分离。
“莫要说些叫人生嫌的话,羡之既是不愿这狗奴才死那便不杀了便是,只是莫要不许不理人。”。北海公主搁在梅羡之肩头的脑袋忍不住得寸进尺,餍足得亲了亲怀中之人的嘴角,方才生了踏实之感。
梅羡之却是身子一僵,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复又恢复了仪态,修长的手按在北海公主叠在他腰上的手上,暗自儿嘲讽自己,可恶又可悲,竟是动了心便在难情自已。
“公主杀与不杀与我何干,这人是公主的心腹却不是我的手足,我又何必难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