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这乱像,五弟且仍旧能与大周的消息互通有无,五弟若是不能与我道个明白,我这心下且也是有疙瘩,自是不可能当真儿问心无愧。”。
贺兰多林且又如何听不懂贺兰巴图这话里的意思,不知事儿的小孩儿他自是不会如何,然他临终之时仍旧是心心念念的老仆,怎又可能什么事儿皆不知?
虽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去,然这皮肉之苦,只怕却也少不了才是。
贺兰多林叹了口气,他这般儿的人难得的心软一次,竟是这般儿的艰难,活着的人且也不多了,何苦好人不做到底?
贺兰多林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阿求儿,“我一般儿的人,自是万事不上心,那里有这些个功夫去布置这些个琐事儿。
不过是阿求儿心有不甘罢了,总觉着自个儿应得是人上人,故而与虎为谋罢了。
我们兄弟为着权势可以大打出手,厮杀不停,大周何尝又不是,不过是有人想登上那高高的位子,皆阿求儿之人铲除异己罢了。
至于这人是谁,便不与四哥道了,阿求儿且也太蠢了些,被人出出儿牵着鼻子走,除去两次儿失手的刺杀,半点儿用处且也没有。
听闻云中那位的男人中了毒,且那些个大夫且也没什么法子,恰巧我便知晓那药。
药与那双不知事的孩儿在一放一起,四哥去取便是,想来不论是送于二嫂也罢,还是径直与云中那一位儿且也好,应也不错。”。
贺兰多林眼中且也有些许的阴郁,若非阿求儿太过愚蠢了些,他且也何至于一般儿百般折腾,方才能与三个无足轻重的人谋划个平安?
这般儿的脑子,留在这世上且也是被人算计,莫不如径直与他一道儿离去,便是死了,他且仍旧能护着这人。
贺兰巴图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般儿似是而非的话,他却是半点儿不想听,“五弟何至于这般儿的恶趣味?你我的兄弟情谊便这般儿的不值当,且与我说道说道且又如何?
前些日子,四哥碰巧遇见了一对儿母子,那女子瞧着甚是面熟,那小孩儿与五弟生的极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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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五弟不在乎,想来阿朴且也不愿意瞧着自个儿的主子香火断绝,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似乎贺兰巴图说的这些个事儿与他半点儿关系且也没有似的,自他逼死自个儿的外祖父之时起,什么人伦于他而言在没甚意思,故而生的似与不似且又如何?
只待贺兰巴图提及阿朴之时,贺兰多林眼中方才有了些许的神色,他当真儿的有些儿在意这老仆人。
“咳咳咳咳,四哥天色不早了,你既是这般儿想知晓,将死之人,我却也不必瞒你,况且本就是旁人的事,阿求儿的野心罢了,我何至于与一个不想干人道些什么,
离了鎏金城之后,阿朴会与你道的,不多不少,恰巧便是四哥想知晓的。”。
阿朴却是早已经泣不成声,只他却也明白自个儿主子的性子,他不乐意的事儿,自是半点儿也不能见人置疑了去,一个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赞同。
贺兰多林垂着眸子趴在王座上喘息儿,“阿朴,你我主仆一场,我亲手送走了太多的人,本也应该将你也一道儿带走的,
然你这一生着实太过坎坷了些,竟是叫我心生不忍。
死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活着才是更难的事儿,你且还是在这人世间遭罪罢。
你若是还当我是你主子,便在听我最后一个命令,好好儿帮我养大那一双儿不知事儿的小孩儿,与外祖家延续血脉。
你若是不认,大可以死在这里,然若是这般儿,你我便是在没有半点儿的干系。”。
“主子……,”,白发苍苍的阿朴佝偻着身子骨却是半句儿话且也说不出来,他而今却也是六十之人,那里又有几个年头可以活,然他却是不能违了他主子的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