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武龄安明白,承平帝更明白,然天下的大事且又是这般儿简单,便是帝王且也是如此。
武龄安抽了抽眼角,她虽觉着眼前这般儿慢了些,却也不觉着能唤做蚕食。
她这个五皇兄手狠心也狠,若不然他好好儿一个主将,且不是两军交战之时,又如何会负伤而归,不得回云中养伤。
且是他屠城屠得厉害了些,惹了旁人的眼,自是千方百计儿的谋杀于他。
好不容易儿生了点烟火气,心软一次竟是叫人算计了去,若不是他素来不近酒色,只怕却是不得不归来云中养伤,而是马革裹尸还了。
“诚如皇兄所言,大周所图本就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自是不能滥杀无辜。然,若是不计后果,不待鹬蚌相争,大周径直出兵。五皇兄,且又如何?”。
武龄安这一句儿话,着实艰难的紧,她虽不是爱民如子,然却也不至于置苍生于不顾,更何况这百年之后史书上的骂名且也不是谁都受得住的。
武妙生诧异的看了会儿武龄安,心下只觉着震惊的紧,为将者,纵然心中疯魔,且也得冷静自持,故而便是武妙生是出了名的修罗将军,然他却是从未因个人私欲损过一兵一将。
“何为上计,何为下计,自幼长于金銮殿殿中,十皇妹应是比旁人更明白,得不偿失的事,十皇妹以后却是莫要在提。
我虽没那心思,然有那心思的人且也不少。
时辰且也不早了,十皇妹好好休息,皇兄便先告辞了。”。
武妙生抚着胸膛站了起来,没什么犹豫儿的便径直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