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龄安揉了揉头,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轻轻儿摆了摆手,只觉着心下累的紧,她何尝又不明白,她的心乱了。
“主子,夜深了,该歇息了。”,玄衣女子径直端了杯蜂蜜水进来,置于武龄安的桌案前,面色恭敬的将那些个杂乱的物件归拢于一处。
武龄安瞧着那蜂蜜水且也有些出神,她来北境之后,旁的性子且也不知改了多少,唯独睡前儿的一杯蜂蜜水却是从未少过。
“罢了,你且先下去,待写完这份折子便去安置。”。
玄衣女子欲言又止的看了会儿武龄安终究却是什么也未曾说,恭声应下,便退了出去,只便是她退下了,然不论是门外还是屋子里明里暗里皆有人守着。
守护自个儿的主子便是她们生来的使命,旁的便也罢了,唯独主子的安全却是半点儿也不敢马虎。
武龄安提笔之后却是半晌也落不下一个字,玄衣女子去而复返,武龄安的折子且也未曾写好,
她且也不多言,只默默的立在一旁,直至夜静幽幽儿之时,武龄安方才将折子写好,且又拿着折子琢磨了半晌,叹了口气,方才交与人送了出去。
玄衣女子也好,玄衣男子也罢,这些个人大多皆是自幼便伴于武龄安身边长大,瞧着武龄安这般儿自是心疼的紧,然却是半句儿劝慰的话且也开不了口,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办好武龄安吩咐下的事儿罢了。
她们是武龄安的人,便只有一个主子,便是承平帝,朱皇后皆不会是她们的第二个主子。若非主子授意,却是半个字且也不能透露除去,然瞧着自个儿主子这般儿憔悴的模样,玄衣女子却是恨不得与那远在京城的帝后道上一道,
主子且也不过是一个年级尚小女孩子罢了,缘何要这般儿折腾,好好儿休息上一二且又能如何?
然这却也不过是她心下妄想罢了,倘若她当真这般儿行事,便是她的主子不会将她如何,远在京城的帝后只怕第一个便不会饶过她。